他有病 既然成了他的侍妾,又怎能與旁……(1 / 2)

衝喜侍妾 息月淮 3638 字 10個月前

當晚林容予便發了熱,馮夫人派人又送補品又送銀兩的,明麵功夫做的極好。

昏沉中,驚夢又卷土重來。林容予夢見六月初在渡口送彆父母兄長的那一幕。臨彆前,阿兄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額發,滿含笑意的眼眸望著她,囑咐她好好呆在家裡,等著他從南洋回來給她帶粉色的珍珠手串。

湖麵漣漪漸漸漫開,阿兄站在甲板上不停向她揮手,母親則立在一旁笑眯眯地凝望著她,父親站在一旁注視著她和阿兄。遠處的霞光散在母親蜜合色的衣擺上,像是新製的錦繡刺金薄紗……

林容予站在渡口,忽覺得胸口沉悶,那種被人扼住喉嚨的窒息感又湧上來。慌神間,她再次向遠處的行船望去,突然發現甲板上的三人儘數消失!滿天的霞光不停暈染擴散,將整個天空渲染成一片殷紅。

到最後,船不見了,山也沒了。眼前的碧綠湖水乍然變成狂風惡浪的血紅海水,儘數撲麵抓來。直到陷入血海,林容予聽到波濤洶湧的海水聲中夾雜著淒慘的哀嚎。

“阿容~阿容!”那是娘的聲音,林容予顧不得窒息感的禁錮,在血海中掙紮向上,然而淒厲的慘叫更為迅猛,“阿容,替我們報仇——”

“娘!”林容予猛地睜開雙眸,一雙手緊緊陷在緋色錦被中。她額前碎發儘數汗濕,一雙霧蒙蒙的黑眸中儘是疲憊。

然而下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了窒息感的來源。她垂眸,發現一隻蒼白瘦弱,指節分明,青筋凸起的手正梗在自己纖細的脖頸前。手的主人時而輕輕在她頸處細微摩挲,時而略微用力以虎口緊扣……

林容予抬起手抓著他的手臂,無力的躺在榻上,淚眼漣漣的仰望著那人,“妾身做錯了何事?世……世子為,咳……咳!為何這般待我?”

陸汲麵無表情仿若未聞,手指從她的脖頸處往上蔓延,最後停留在她骨感分明的下頜上。丹鳳眼輕輕上挑,眯著眼睛打量她,良久,他嘴角勾起,“臟了。”

“喜鵲,打水讓她好好洗洗,棠溪院可容不得穢物。”

林容予聽後心中咯噔一下。臟了?穢物?他這是一語雙關暗諷她?嫌棄她今早被陸豐觸碰過?可那是情急之下非她所願的啊!

林容予心中不滿,但是麵上還是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世子是什麼意思?妾身聽不太明白?妾身身上的裡衣都是新換的,就算今日跌到地上,那也換乾淨了!若是世子還是覺得妾身不淨,那妾身現在就去沐浴更衣。”

陸汲製止住了她將要起身的動作。而後抬手輕扯她的裡衣,林容予瞳孔大睜,此時竟連呼吸都微弱幾分。肩上傳來一陣陣酥癢,她便向一旁掙紮,試圖躲開他的手,然而越掙紮衣衫的領口散的越開。

裡衣深處露出的一抹朱紅色肚兜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然而陸汲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右肩處那道發青的指痕上。

他從旁側的盆架前拿起一方潤濕的棉帕,開始在她的右肩處不停拭擦。棉帕的寒涼一觸及身體,林容予控製不住地縮了一下肩膀。

然而陸汲卻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他擦拭的動作愈發用力,林容予忍著痛意,黛眉微蹙,緊緊咬著下唇,警惕地看著他。

直到紅痕足夠將淡青遮蓋,陸汲淡淡地審視著她,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涼薄,“你知道的?就算是我不用的東西,也不容他人染指!若再有下次,我寧願毀了也不會讓旁人得逞。”

林容予聽後心中震驚,病秧子竟敢威脅她!況且他不問青紅皂白就拿她撒氣泄火?這是個什麼道理!

“唔……世子。”林容予一手扶著他的手臂。顫顫巍巍的坐起身來,並沒有理會剛剛因她的動作而滑落的裡衣。她哽咽地說著,淚珠更是不容情地順著香腮滑落。

“世子,妾身生是您的人,就算死也是您的鬼啊!今日向老夫人請安,回來時,妾身被那突然出現的惡犬嚇的半死,更有那惡犬的主人竟然欺辱妾身……嗚嗚嗚。”

“妾身本就是一介弱女子,您這麼定論妾身,就算死,妾身又該去何處申冤呢?”

“妾身心裡眼裡,唯有世子一人而已,當然也隻能是世子。還望今後妾身能得世子庇護。如此,妾身定當感激不儘,就算是死,那也是為了世子而死,妾身亦心甘情願。”

她說著話時,絲毫沒有注意此刻的自己身處的情形。大紅色的輕紗帷幔下,緋紅色的錦繡羅衾中,妙齡女子哭的梨花帶雨,香肩外露,圓潤的肩頭處更是紅暈冉冉。此情此景襯得人越發嬌媚柔弱,楚楚動人。

陸汲留意到林容予下頜處的一滴珠淚,徑直垂落到她那起伏跌宕的深壑……他眉心微皺,喉嚨處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下。隨即,側過臉去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