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 她才不在乎他的喜怒哀樂!……(1 / 2)

衝喜侍妾 息月淮 3849 字 10個月前

林容予被他說懵了。她剛剛明明在為阿兄難過,怎麼病秧子又以為她是因為被拒絕而傷心。雖然這隻是很小一部分因素。但是後來他怎麼轉變成威脅她了?

不管如何,反正現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林容予走近幾步,垂著眼眸,淚眼朦朧,“世子的話妾身記住了。”說著,就將俯身去端起位於陸汲左手邊的青花瓷碗。

“放肆!”陸汲正端坐在案前,林容予立於他右側,就想直接俯身經過他麵前的桌案去端那碗,這也太沒有規矩了吧。

林容予聽到他又突然厲聲嗬斥,趕緊識相地停下了動作。呆呆地望著他。

“我讓你碰了嗎?”陸汲抬眸側視著她,麵色淩厲,“剛剛我說了,無論是我喝了,倒了,賞人了,那都是我的事。”

“怎麼?嗬,你還不樂意了?”陸汲觀察著她唯唯諾諾似有幽怨的神態,略有不悅。

“世子誤會妾身了!”林容予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紅著眼道,“妾身沒有不樂意,隻是世子既然不要,妾身就順勢帶下去,防止擱在這裡太礙事。”

“行了,你下去吧。以後沒事不要過來了。”陸汲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幾口,隨意打發道。

“是,妾身遵命。”

林容予站了許久,腿有些僵硬。就這樣顫顫巍巍的出去了。

其實林容予根本不在乎他喝不喝,不在乎他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欲。她在乎的就是他今天說的她想出去就出去!今日來此,原本是為了討好他才給他煮羹湯的,沒曾想卻弄巧成拙了!

她眨了眨乾澀的雙眸,深深舒了一口氣。其實,以前她幾乎是很少哭的,就算前年和阿兄一起登光明塔時她不小心從三樓的台階滾到二樓,她也沒有哭過。

現在,卻要處處以柔弱嬌氣來掩飾自己。林容予經過正房右側的耳房時,回頭看了一眼病秧子所在東間,暗自咬了咬下唇。

不來,是不可能的!

獲得了國公府世子,且又是夫主的許可,林容予當天下午就出來了。不過,令她不開心的是病秧子讓喜鵲跟著她。

林容予沒有帶銀票,而是往手上戴了對馮夫人容她的翡翠玉鐲。另外去了絨花海棠釵,從賞賜的玉簪裡隨便挑了兩隻。

第一次出去,她還是有分寸的。病秧子雖然嘴上說她愛出去就出去,愛去哪就去哪,但是卻派了喜鵲監視她。那這樣看來,開絨花鋪子的事就得放放了。這件事急不得,免得被他發現又引來是非。

林容予坐著馬車,先去了東街的一家當鋪,想將頭上的簪子或者腕上的鐲子給當了,那又是一筆不小的銀子啊。

“這支簪子可值多少兩?”林容予隨意從發髻上拔下一支,遞給掌櫃的。

一旁的喜鵲見她竟然將夫人賞賜的金鑲白玉簪子給當了,目瞪口呆,心裡又開始起起伏伏,再也不靜不下來。

這個絨兒,可真是……

喜鵲咬咬牙,目光定在了林容予發髻上另幾支嵌珠金簪上。這些原本都應該是她的呀!老夫人曾說過她最懂事體貼,才把她撥到棠溪院照顧世子。身為棠溪院的大丫鬟,最是有可能被世子收房的!

如今突然來了個絨姨娘,祖母還要她去照顧絨姨娘,喜鵲難過得嘟起嘴。怎麼就偏偏差那一步!

掌櫃的打量著對麵兩個年輕女子,一女子挽著婦人髻,綾羅綢緞,滿頭珠翠。就連她身旁的丫鬟穿著打扮也是不凡,心中開始有了計較。

這定是哪家的達官貴人,但是既然是顯貴,為何又要當首飾呢?他戴著靉靆①,仔細觀察了那金簪的質地,又用小錘敲了敲是不是純金的。

“夫人,這金簪雕刻優美,白玉點綴,屬實是上等之物。不過近來小店也收了許多金簪……”

出身商賈之家,林容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裡麵的弦外之音。不就是想壓價嗎!絕無可能!但是喜鵲在身邊,她又得注意自己的分寸。

“原本想著今日出門未帶夠銀票,就打算先來抵一根簪子。既然掌櫃的不願,喜鵲,那我們就去彆家吧。”林容予取回那根簪子,又重新插回頭上。

掌櫃的一聽,果然開始慌了。“夫人!夫人彆走!我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我想說的是小店近來收了很多金簪,但是夫人的金簪花絲鑲嵌,白玉點綴,黃金分量足,工藝又繁複,確實不太好估價。”

他攔著林容予的路,試圖再強行解釋,“夫人倒真是誤會我了。”

“那這支金簪掌櫃的估價多少?”林容予順著記憶,從烏鬢上拔下那支金簪。

掌櫃的沒有說話,隻是向她伸了兩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