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會議上。
“傳來消息,港口Mafia首領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禪院雀沒有多關心,反而對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指甲顏色更加感興趣。
她瞥了眼正笑眯眯跟個狐狸樣的心腹,示意他快點把這一群煩人的老頭子給趕走。
老公死後,禪院雀不僅繼承了他留下了的龐大組織,還繼承了這群他留下來的組織內“德高望重”整天想著把她趕下台的老家夥們。
說是繼承組織也不準確。
準確的說,是她老公剛咽氣,她就和他的心腹狼狽為奸,硬生生將自己推上了位。
百川回笑著將這些老東西打發走,還能聽到那群老東西內涵他們兩個人的聲音。
字正腔圓,生怕他們兩個聽不到一樣。
禪院雀虛偽說:“要不是還需要他們給組織乾活,我才不留著他們。”
百川回依舊一副笑盈盈的模樣。
都說眯眯眼是怪物,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新提拔的人實力還不足以頂替他們。”
禪院雀玩著指甲,有了個壞主意:“看在他們為組織鞠躬儘瘁的份上,我決定給他們送份大禮。”
“彆太過將人氣死了。”
百川回微涼的手指從她肩頭劃過,禪院雀瞪了他一眼:“這群老東西遲早要死,我提前給他們送棺材,我多善良啊。”
世界上就沒有像她這麼善良的首領了,在組織內乾了多年的員工,還沒死,就開始關心他們的後事了。
她抬頭,這個角度能看到百川回略顯涼薄的下頜。
當初禪院雀選擇嫁給現在這個早死老公的目的就是看上了這個龐大的組織,老公死後,她還以為要靠暴力鎮壓讓自己上位,可沒想到老公的心腹竟然選擇支持她上位。
若是沒有他的支持,禪院雀的上位恐怕會艱難一點,沒有那麼輕鬆。
但有沒有他的支持都差不了太多,過程不同,但結果是一樣的。
有他支持,她也不過稍微能稍微省點事。
時至今日,禪院雀都不知道他選擇自己的原因。
畢竟組織內也有不少支持他成為首領的人,放著老板不當,卻要當她的打工仔。
這個人不是陰險,就是覬覦她這個人。
禪院雀繃直腳背,裹著高跟鞋的腳尖從百川回褲腳一路曖昧往上滑。
“百川回,你真的沒心思當這個首領?”
百川回低頭看著她,棕色的眸子裡麵倒映著她。
他俯身,距離她很近,輕笑一聲:“兩年了,你的試探還沒停。”
“你太危險了,我還不明白你當初那麼做的目的,防範你忌憚你不是很正常嗎?”
百川回笑意更深,手指撫摸她的臉,說的話宛如情人般的呢喃一樣:“我的首領,你太坦誠了。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你。”
禪院雀拍開他的手,將他推開:“行了,這種話也就騙騙年輕小妹妹。”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
百川回拿出手帕慢條斯理擦手,整的她像什麼臟東西一樣,讓她非常不爽。
禪院雀又瞪了他一眼,從水果盤中拿出水果刀,輕輕一揮從他臉側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百川回盯著手指撫摸傷痕沾上的血,笑道:“我隻不過是在說首領你愛聽的話。”
“遲早有一天,把你也給殺了。”
他早就該死了,要不是他選擇了讓她上位,兩年前他就該跟那個早死老公一起去三途川繼續當他們的好兄弟了。
世事難料,誰讓這貨這麼聰明,選擇了能讓他活下來的一條路。
她現在還不能殺他,得把他留下繼續為她乾活。
要不然那麼多文件誰處理?
百川回沒在意禪院雀的話,開始聊隔壁那個死了首領的港口Mafia。
“比我死的預料更快。跟發了瘋一樣,四處在橫濱搶地盤,燃起戰火。哪個正道的光,這麼穩準狠的把他乾了?”
禪院雀惋惜,她慢了一步。
百川回:“老首領是昨天去世的,今天港口Mafia就迎來了新的首領。”
“嗯?”
她沒想到,這麼快港口Mafia的首領就確定了:“我記得港口Mafia首領沒繼承人,是哪個乾部上位了?”
“不是。”
“不是?”
禪院雀回憶了下港口Mafia內部派係,疑惑:“那還有誰?”
“老首領的私人醫生。”
這句話,讓禪院雀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壞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誰?”
百川回十分聽話:“老首領的私人醫生,名叫森鷗外。”
還是不能理解。
首領的私人醫生還能繼任首領?
她能當首領至少還占了個名義上的妻子。
現在黑.手.黨都這樣了嗎?一個私人醫生還能接任首領。
是她路走窄了。
看出了禪院雀的疑惑,百川回解答:“根據港口Mafia傳來的內部消息,他擁有老首領的‘銀之手諭’傳位。”
禪院雀:“手諭這種東西隨隨便便就能造假,他靠這個就能把港口Mafia底下的乾部還有老首領的親信給糊弄?”
百川回:“據說不止手諭,還有一位見證者。”
禪院雀不在意的“切”了一聲:“見證者?找個見證者還不容易嗎?”
她看向在場的另一個“見證者”。
百川回忽略她的目光:“不管手諭和見證者是真是假,森鷗外能當上首領,就證明這個人不能小瞧。”
“上位了又怎樣,屁股底下的位置能不能坐穩又是一回事。”
港口Mafia內部本就派係鬥爭嚴重。
老首領瘋狂開拓的行為惹了眾怒,港口Mafia實力消耗不輕。
新首領一上位,就一堆爛攤子。
不滿他上位的內部成員,削減之後需要擴張的勢力,還需要和政府維持關係。
不過這些和禪院雀沒什麼關係。
成為了首領擁有權勢之後,她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快活。
她強烈懷疑她那早死老公有很大可能是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