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文件,一些根本不需要禪院雀處理的事物全部被禪院雀推給了百川回。
一個不知道將任務分配給員工乾的老板,隻會累死自己。
百川回帶著財務報表進了辦公室。
“首領,這是這個月組織生意的收支。海運的利潤驟降,一些企業態度曖昧不明,今年的保護費也沒有提前續費。”
禪院雀正對著鏡子化妝,一會準備出門。
鏡子裡麵的女人長相豔麗,本就長的睫毛夾卷之後塗上睫毛膏,眨眼間上下翻飛,長的能在上麵蕩秋千。
她漫不經心問:“他們是找到下家了?”
“我查了,這些不打算續費的企業,這段時間都在和港口Mafia接觸。”
睫毛膏放在桌上,發出“噠”的一聲。
“這位森首領野心可真是大。位置都還沒做的多穩,就想搶我的生意了。”
禪院雀想了想,道:“我記得港口Mafia的走私槍繳納期限快過了吧?”
百川回迅速查了下,給出準確的日期:“還有65天。”
“讓我們在政府的人給他卡一下他們的辦理進度。隨便搶我們的生意,就該付出代價。一個黑.手.黨不能持槍,全部用菜刀水果刀乾架一定很有趣吧。”
談話間,禪院雀的妝畫好了。
帶上包,準備出門。
百川回要派護衛與她一同出門,被禪院雀拒絕了。
離開時,禪院雀還不忘對他道:“這個月基金會打給孤兒院的善款彆忘了。”
百川回點頭:“知道了。”
大多數有錢人成立基金會的目的是為了避稅,組織名下的基金會當然也不例外。
雖說目的不單純,但至少也做了好事。
不管過程,結果對自己對需要這筆錢的人,都是好的。
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待已久。
剛上車聞著汽油味,禪院雀就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目的地到了。
孤兒院的大門進行了修繕,入門兩邊的草地上添上了不少公共設備,還有供小孩玩樂的遊樂設施。
孤兒院院長笑容和藹:“禪院桑,孤兒院能有現在多虧你的捐款。”
禪院雀露出虛偽的笑容,配合他道:“我能有今日,多虧孤兒院將我撫養長大。”
她是被母親丟在孤兒院附近的。
已經忘了小時候的事,父母的長相也早就消失在了過往的時光中。
孤零零來到孤兒院,禪院雀有的隻有屬於她自己的名字。
這也是她唯一記住的有關於過往的東西。
小孩們都玩在一起,隻有一個白色頭發的小男孩一個人呆在角落,和自己手中的玩偶說話。
院長看到他的瞬間,表情就變了。
“誰讓你出來的?!還不快回去!”
小男孩十分害怕他,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見禪院雀過來,院長重新掛上了討好的表情。
他推了下男孩,嗬斥道:“還不快離開!”
禪院雀沒有製止,冷眼旁觀。
又不是什麼救世主,能成為現在月見組首領的禪院雀,可沒有那麼多的善心。
她沒在孤兒院待多久,離開時在門口見到了那個被孤兒院院長訓斥偷跑出來的小男孩。
他懷中抱著玩偶,拘謹地看著她,眼中帶著期盼。
他很瘦小,手腕似乎輕輕一折就能折斷。
臉上和露出來的皮膚還能看到青紫,能知道他在孤兒院的日子並不好過。
禪院雀在孤兒院待過,這裡的小孩早早就知道了為自己的利益爭取。
一個不被院長喜歡的孩子,就是眾人欺負打壓的對象。
“你能帶我走嗎?”
她俯身拍了下他的腦袋,笑著說出殘忍的話:“不能哦。我所處的地方,可不是什麼天堂。所以啊,你還是在這個算不上地獄的地方繼續掙紮吧。能不能逃出去,全靠你自己。”
禪院雀直起身子,收斂了笑,麵無表情居高臨下俯瞰他。
“我不會幫你,也沒有義務幫你。”
一個孤兒院的小孩,是死是活過的好不好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她自己都深陷黑暗了,再帶一個小孩回去給“地下世界”添磚加瓦?多缺德啊。
沒有猶豫,禪院雀轉身離開,上了車。
透過車窗,她看到了小孩黯淡的目光。
收回目光,禪院雀對司機道:“開快點。”
……
回到組織,又是日複一日的處理各種事物。
和港口Mafia地盤相接處屢有摩擦。
港口Mafia也不太敢和月見組真正對上,瘙癢一樣時不時來撩撥一下,實在煩人。
聽到下麵的來報,禪院雀不耐煩的給百川回下命令:“讓潛伏在港口Mafia的人動起來。我看森鷗外位置都坐不穩,還會有空來撓我們嗎。”
港口Mafia內部一鬨,一些對組織的小動作消停了不少。
聽到森鷗外被組織內的簇擁前任首領的先代黨逼迫的慘樣,她能開心的多吃一頓。
就在禪院雀忙著吃瓜看戲的時候,百川回帶著港口Mafia的人到了辦公室。
披著黑色風衣的港口Mafia來人看起來才十幾歲,右眼繞著一圈繃帶,麵上一副活潑的模樣,可露出的那隻鳶色的眼眸毫無波然宛如一潭死水。
“woo~月見組的首領是個這麼漂亮的姐姐。”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更何況是一個小帥哥嘴甜的說漂亮。
禪院雀視線看向趴在他身後吸取著怨氣的小東西,笑的更加燦爛:“看在你嘴這麼甜的份上,就讓你活著走出月見組吧。”
小少年眉眼彎彎乖巧道:“那就多謝漂亮姐姐啦。”
“不用謝。”
禪院雀心情不錯,手指敲了敲桌子,風從他耳邊刮過,卷走了他肩膀上吸食負麵情緒的咒靈。
咒靈被看不見的風卷成殘渣,消失在空氣中。
她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是來傳話的。”
小少年語氣輕快,尾調軟糯的上揚,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我們首領邀請您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