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和森鷗外見麵?”
百川回並不讚同禪院雀的決定,臉上沒了笑意,試圖改變她的想法。
可禪院雀並不是一個會輕易改變決定的人。
敢想敢做,這也是最終她能成為月見組首領的原因。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都沒有作用。”
這是禪院雀給他的回答。
百川回沒有再說話。
他一直以來表現的都是一個十分合格的下屬。
認真工作,聽從命令,從不越界,嚴格執行她的命令。
禪院雀看不懂他,也看不透他。
他和禪院雀的早死老公有著過命的交情,一起打拚出來,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兩人的關係,在禪院雀老公還在世時,用“深厚”這個詞來形容,都過於淺薄了。
可就是這樣的關係,在禪院雀老公遭遇刺殺死後,組織內部都說“禪院雀是凶手”時,他卻選擇了簇擁禪院雀上位。
禪院雀審視看著百川回。
他為什麼這麼做?他想要什麼?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她不介意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所有人。
表麵的兄弟感情,或許從來都是裝出來的。
禪院雀垂眸思考著,想不出原因選擇了放棄。
禪院雀的決定無法更改,百川回隻能將目光放在了保護禪院雀安全的護衛隊。
護衛隊對禪院雀來說,就跟擺設差不多。
在她老公死後,禪院雀會誕生用武力鎮壓成為組織首領的想法,就足以證明她的武力不弱。不止不弱,還十分的強。
除了自身武力之外,禪院雀還有特殊的依靠。
輕柔的風從禪院雀臉側擦過,停留在她的指尖,被她指揮在指尖環繞。
禪院雀收回手指,風消散無終。
是的,她能操控這個世界上最變幻莫測的風。
隨著時間的增長,禪院雀對於風的操控越來越熟練,她十分自信,這個世界上,能殺死她的人不多。
控風的能力,似乎來源於血脈。
因為這個能力,禪院雀在成為首領之後,調查過自己的身世。
可最終,那份寫著她身世的資料被裝在文件袋中沒有被她打開,鎖在了抽屜裡麵,再未見過天日。
過去對禪院雀而言並不重要,她更喜歡的,是由自己一手創造的未來。
百川回安排好了一切,禪院雀隻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前去赴約。
禪院雀穿著一身優雅的黑裙,頭頂還帶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禮帽,活脫脫一副要前去奔喪的打扮。
看到她的打扮,百川回表情沒控製住,臉上出現了一種名為“一言難儘”的表情。
“首領,你這身裝扮,對方很難不認為你是在挑釁他。”
指甲顏色也換成了配套的黑色,禪院雀對新的指甲顏色很感興趣,拿著手機一連拍了好幾張照。
聽到百川回的話,禪院雀漫不經心回他:“我隻是有種感覺,今天適合這個打扮出門。更何況,我是個寡婦,打扮成這樣才符合我的人設。”
有毛病嗎?一點沒毛病都沒有。
看森鷗外約的地點來看,他應該是個浪漫的人。
適合約會的空中餐廳,就是不太符合他們兩個人的身份。
電梯還沒開,禪院雀玩味一笑,問百川回:“你說這位港口Mafia的新首領再打什麼算盤?”
百川回站在她的身後,聲音傳來:“到了您就知道了。”
“你怎麼這麼無聊?”
禪院雀不爽懟他。
百川回不緊不慢說:“沒有給出首領喜歡的回答就是無聊嗎?”
“你這樣的人,難怪沒有女孩子喜歡,現在都是單身。”
百川回笑著回她:“那也得首領給我休息去認識其他女孩子的時間。”
禪院雀轉身,指尖點了點他的胸膛,笑的曖昧:“你還能看上其他女孩子嗎?”
百川回笑的跟個狐狸一樣,握住她的手配合道:“見過首領這樣的女人,我怎麼還會看上其他女孩子?”
說完,他鬆開禪院雀的手,在電梯打開之前恢複了忠心下屬的模樣。
“首領,這個回答你應該滿意了。”
滿意什麼?
禪院雀真懷疑百川回是不是暗戀她的早死老公,如果不是,就隻有一個答案——不行。
餐廳內沒有其他客人,半邊被已經到達的港口Mafia的人占據,半邊被百川回安排的護衛隊占據。
見禪院雀到來,窩在椅子裡麵玩遊戲機小少年抬頭,朝她丟了個wink。
禪院雀記得他,替森鷗外來傳話的人,好像叫太宰治。
百川回查過他,這位小少年就是森鷗外的那個“見證人”。
共同體啊。
看起來,這個人畜無害的太宰治,可不是港口Mafia首領就能輕鬆壓製的人。
她的直覺很準,他是一把好刀,但使用不當,隨時會刺傷主人。
目光從太宰治身上移開,落到唯二坐著的另外一個男人。
男人有著斯文俊秀的外表,年紀三十歲左右,身上帶著一股學者的氣息。
靠近時,還能聞到一股淺淡的消毒水味。
不可小覷的私人醫生。
禪院雀坐下,托著下巴明晃晃的打量這位港口Mafia的新首領。
他毫不畏懼禪院雀的目光,臉上還掛著和善的笑,溫文爾雅。
就是不知道這張人皮下麵,是表裡如一,還是衣冠禽獸。
“森首領,約我到這麼浪漫的地方,我都不好意思開口找你的茬了。”
“禪院首領喜歡就好。”
森鷗外目光微高,瞥了眼禪院雀身後的百川回,又將目光放回到她身上。
他的視線轉變被禪院雀發現,她並不意外。
有關於百川回才是月見組真正的首領,而她不過一個吉祥物、傀儡的言論並不少。
禪院雀身上的流言,隨便一條,都夠吃瓜群眾吃很久。
一點也不誇張,她就是橫濱熱度最高的頂流。
禪院雀的故事不僅勵誌,還充斥著桃色新聞,能在市麵上廣為流傳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