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新家的選址不錯,環境優美,附近還有一個公園。
禪院雀聯係的裝修隊已經到了,她跟負責裝修的人員溝通了三天才確定好了最終的裝修方案。
禪院雀是那種最難搞的甲方,一天一個想法沒個定數,裝修公司的負責人隻能一個一個方案的出,溝通到最後卻選擇了第一版方案。
森鷗外對於裝修沒什麼特彆的想法,完全扮演了一個聽從妻子的話的好老公,隻要是禪院雀的想法就讚同,隻管默默出錢,不提任何建議。
對於森鷗外的這種做法,禪院雀是喜歡的,沒有彆人指手畫腳全憑自己的心意來。
除了她和森鷗外之外,彆墅還要增添一個新的住戶,也就是森鷗外的女兒。至今,禪院雀都沒有和他的繼女見麵。
她不太在意,森鷗外也沒主動提起過他的女兒。兩人是利益聯合,就注定他們不會組成什麼正常的家庭。
又過了半個月,新房終於裝修好。
隻要砸的錢多,就能讓裝修公司又快又好的乾完活。
太宰治巡視完了裝修好的房子,軟裝硬裝的風格都很明豔、大氣,房間內光線充足,每一個用具都很精致。臥室旁邊單獨的衣帽間裡麵大部分都被禪院雀的衣物填充,臥室內還放著禪院雀的照片,整個空間裝修的都十分有檔次,禪院雀很滿意。
“怎麼樣,還不錯吧?”禪院雀問。
太宰治實話實說:“很不錯,就是和我們首領一點關係都沒有。”
禪院雀捂嘴笑:“太宰君就是愛開玩笑。”
她裝修時就沒有考慮森鷗外,完全是在當自己家裝,自己怎麼滿意就怎麼來。
森鷗外不介意房子的裝修和擺設和他毫無關係,畢竟兩人都沒有真的將對方當作另一半在看待,彼此都在各懷鬼胎,隨時都在算計對方。說不定沒幾天就會拆夥的“夫妻”怎麼會在意對方。
財產清點完完畢,簽好婚前協議之後,兩人就特彆爽快的去區役所辦理了結婚登記,正式成為了夫妻。
他們還假模假樣的分彆以各自的名義在兩方都辦了兩場規模不小的婚禮。
“我敢肯定,森鷗外借著婚禮,套走了我們不少的信息。”
禪院雀很肯定,因為她就是這麼乾的,趁著在港口mafia地盤辦婚禮的時候趁機獲得了不少情報,還安插了好幾個自己的人到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崗位上。
百川回實話實說,一點都不怕冒犯自己的老板:“你們夫妻很有默契。”
這個諷刺禪院雀聽懂了,她隻當這是讚美:“要不然我們能成為夫妻?”
兩人宣布要結婚的消息之後,港口mafia和月見組名下的公司的股票就一直在漲。
一個是在橫濱謠言無數的老牌流量,一個是以私人醫生勵誌上位首領的新晉流量,兩個人的結合帶來了空前絕後的討論度,現在在橫濱,明星的熱度都沒有他們高。
兩個人現在住在了新家,但工作還是在各自的組織,見麵的機會隻有晚上,不管多晚,兩人都會趕回家。
剛結婚,就算是為了那些股票都得營造出一副兩人甜蜜的狀態。兩個人都是演戲的好手,還同樣一肚子壞水,不說心靈相通,但至少有一個對視就知道對方在打什麼壞主意的默契。
港口mafia大樓,首領辦公室。
聽完阪口安吾的情報彙報,森鷗外頭疼地揉了下額角。
“許可證已經下來了,港口mafia至少不用麵對用菜刀和人火拚的地步了。”
阪口安吾又報告了一個信息:“有情報說月見組的副首領百川回約見了新興傳媒社的山下社長。”
這個消息讓森鷗外眉頭擰緊,他可沒從禪院雀那裡聽到任何風聲。
“新興傳媒社一直是我們港口mafia的合作對象,要是和我們取消合作被月見組拉走了,對我們太不利了。”
森鷗外還要說什麼,被辦公室的內線電話打斷。
他接起電話,看不出喜怒,隻異常冷靜地說了句:“讓她進來。”
阪口安吾眼神微閃,趁剩下的時間儘快給這次報告做個結尾。
他剛準備離開,辦公室的門開了。
禪院雀拎著一個保溫盒飯走進來,短短幾步路,被她走的搖曳生姿,宛如紅毯現場。
“老公~”
甜膩的聲音讓在場的兩位男士不約而同地抖了抖身子。
阪口安吾有眼力見的告辭。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禪院雀從阪口安吾旁邊走過,距離很近,甚至讓他無意碰到了禪院雀微涼的手指。
他反應很快立刻後退一步,手指從禪院雀手中的飯盒上擦過。
模糊的畫麵一瞬間湧入阪口安吾的腦海中,伴隨著禪院雀對森鷗外的說話聲。
“老公,這可是我特意製作的愛心午飯,你一定……”
聲音越來越遠,阪口安吾腦海中的畫麵不斷清晰。
飯盒放在桌上被打開,禪院雀拿著剛剛熱好的便利店買來的便當撕開包裝放到了飯盒中。
她飯盒蓋子蓋上後嘟嚷了一句:“也不知道過沒過期,無所謂了,反正吃不死人。”
回到現實,阪口安吾往後看了一眼,禪院雀正拿著叉子將食物喂到了森鷗外的嘴邊。
“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哦。”禪院雀又強調了一遍。
阪口安吾:“……”
的確是親手將便利店的便當微波爐熱好之後裝到飯盒裡的,說親手做的好像也沒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