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你說這聖上突然派欒大人來咱們兗州,來了這些日子也什麼都做卻沒說到底要做什麼,現在又特地派人傳口諭特給他一人聽,您覺得這…”兗州同知趙立眯著眼手摸著稀疏八字胡問張知州。
“唉,不管是什麼這都是聖意,萬不可揣測。”張知州趕緊低聲噤聲。
“是,是,我等原也是這意思,不過說起來裡麵這位欒左副禦史年紀輕輕便聖眷正濃,陛下又不遠千裡特傳口諭於此 ,可謂是天家獨一份的恩寵。”趙立想到自身將近三十才考得同進士出身,後封了個小官外放,又熬了好些年才好不容易熬到了一個六品的地方同知,心中頗為感慨。
欒爾輯出身於清源大家欒氏旁支,欒氏家風清正,即使是出身旁,支欒家家主也並未有所苛責,欒爾輯其父欒廷徽雖非曠世奇才,但也是大智若愚,做事懂得分寸,頗得欒家家主賞識,所以欒爾輯兒時生活也十分愜意。
孔子他老人家說過:食色性也。這世間的人大多都對相貌端好舉止不俗者心生憐愛之心,而若再是學識過人便免不得沾上“清貴雅致二字”便也比旁人容易獲得賞識。
屋內欒爾輯瞅了一眼禁閉的門窗和眼前臉色有些異常的祁慎。
“不知聖上有何旨意?”欒爾輯抬手作揖。
祁慎欲言又止的走近欒爾輯,低下身子湊在她耳旁低聲說道。
“陛下聽聞兗州因得天獨厚,所產青羊肉質鮮美頗有一番風味,命左副督禦史欒懷安返京時多帶上兩隻。”
欒爾輯聽後腦子裡全都是蕭承權看似無理孩子氣的要求,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自身消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