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舒服了一點,又睡了一會兒才睜眼。
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天花板上的燈不是臥室的燈,還奇怪了一下,但也一兩秒鐘就回神了。他坐起來,四處看了看。
“夏揚?”他揉揉眼睛問。其實他沒有看到夏揚,也沒聽到他的動靜,但他預感他應該是來了。
“吵到你了?”夏揚從臥室裡探出一個頭,手裡還拿著手機。
安傑搖搖頭,抿嘴一笑。
夏揚匆匆跟電話那頭的人告彆,然後幾步跨過來坐在安傑旁邊。
“咋睡外邊兒了?”他稍稍驚訝。
安傑晃晃腦袋,疲憊地眨眨眼。
“又失眠了?”夏揚問:“我看你床頭又開了瓶新的藥,吃這麼快啊?”
深夜emo是有道理的,等到了白天,看見了陽光,好像人自然而然就不emo了。安傑看著夏揚,一時間覺得什麼糟糕的心情都沒有了。
“興許是昨天咖啡喝多了,”他感歎:“人,不服老不行。”
“服老還不蓋被子?”夏揚伸手故意把安傑毯子掀了,安傑突然受涼,趕緊一把抓住被子:“乾嘛啊,謀殺親夫啊?”
夏揚笑:“殺你還用這個啊。”
安傑聞到夏揚身上的香水味,才看到夏揚抓了頭發,乾乾淨淨,精氣神兒滿滿。他鮮少看到夏揚這麼精致的樣子。
“打扮成這樣約會去啊?”他戲謔。
夏揚聽了這話,仰天長歎:“老天爺啊,真真是沒上過班兒的人啊你。”
安傑跟著他一起抬頭看天上:“你說老天爺還是說我。”
夏揚白了他一眼:“老天爺天天上班,哪兒跟你似的。這叫打扮嗎?我的哥哥,這是正常的職場禮儀懂不懂啊。”
“你上班來我這兒乾嘛?”
“……”夏揚無語地看著安傑:“你再說一遍。”
“上班來我這兒乾嘛啊?”安傑老實地重複。夏揚抓住他的手腕,身體上前一傾。
“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