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的最後一節課是學校每學期一度的校園大掃除活動,全校不用上課。再加上下午是當地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特殊傳統節日,學校決定下午放半天假。所以學生們都在異乎尋常的充滿活力,如火如荼的進行大掃除,焦急等待著早點放學回家過節。
“你見著李月華了嗎,她怎麼沒來一塊打掃衛生,就我們三個人,要掃到什麼時候?”張玉鳳抱怨說。
趙佳慧看了她們打掃的區域,張玉鳳顯然有誇張的成分了,小小的一片地方,從頭到尾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地上的落葉和其他垃圾也不多,估摸著用不到十幾分鐘就能完成。
趙佳慧回應說:“她去廁所了,很快就回來。”
實際上她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班主任孫老師把任務分配好後,大家解散各自行動後,李月華把掃帚塞給她讓先去,自己就一溜煙不見了。
“你們累了就去邊上坐著休息一會兒,我來掃,沒關係的。”作為在場的唯一男生,羅紹先很體貼地提出解決方案,自己揮舞著掃帚把地上的落葉掃成一堆,然後挪位置繼續掃。
“你們合夥欺負我。”誰知羅紹先話剛說完,張玉鳳就委屈地說。
他的話被張玉鳳誤認為是排擠的意思,羅紹先連忙找補說:“沒有,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結果越解釋,越弄巧成拙,張玉鳳更加委屈了。
眼見局麵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前,她立馬打岔說:“她可能身體不舒服。要不然這樣,剩下的我來打掃,你有事就先走,沒關係的。”
“哼,她不掃,我也不掃。誰怕誰。”
張玉鳳也沒跟她客氣,拎著掃帚就走了。
她也沒能想到李月華一去就是這麼長時間,是自己好朋友理虧,沒得辦法,隻能賠著笑臉說好話,心裡在小本本裡記下,李月華欠她一碗牛肉粉。
“你們女生的心思真的難猜,一轉十八彎的,以後在其他女生麵前,我就當個啞巴好了。”見到張玉鳳走後,羅紹先鬆了一口氣,轉移話題說:“藍白腳上的傷好了嗎,有沒有長胖?”
趙佳慧把藍白每天早上用屁股,坐在她臉上的習慣,還有叼小老鼠邀功的事情告訴他後,惹得他笑到直不起腰。
直到快打掃完這片分配的區域,李月華都還沒回來。
趙佳慧把最後的一小堆落葉掃進簸箕裡,羅紹先抬著竹編的垃圾框去遠處正在焚燒的垃圾池裡倒掉。班上的其他同學各司其職,有的拔草,有的搬石頭,不到半個小時,學校分配的這塊衛生區域,很快就打掃完,大家開始自由活動了。
操場上已經有三五成群的男生在打籃球,空地上的女生們玩起了跳繩,跳房子,踢毽子,丟沙包,年齡比較小的學生則聚在一起玩玻璃彈珠。在校園的每個角落裡,大家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娛樂方式,整個校園充滿了生機熱鬨非凡。
李月華從遠處高興的向她跑來,臉上充滿了笑容,看樣子是有高興的事情急於跟她分享,沒注意看路被路上的一塊石頭拌住,踉蹌一下,差點摔跤,嚇得趙佳慧忙喊:“小心石頭。走路看路啊,我的姑奶奶!”
李月華轉身回頭,搬起石頭,丟進樹叢裡,拍乾淨手裡的灰塵說:“這樣就沒事了。”
“你去哪裡了?我們掃完,你就知道回來了。還有你欠我一碗牛肉粉。”趙佳慧調侃她說。
這小意外並沒有影響到李月華的心情,她用激動得微微顫抖的雙手抓著信封的兩側,向趙佳慧展示信件的正麵的寄信人和收信人信息,“我去了趟學校的收發室,看誰給我們寫信了。”
黃色的牛皮紙信封,表麵有折痕,還沾上了一些汙漬,這封信的旅途似乎不是很輕鬆,顯然是經曆一番顛簸的路途才到達目的地。上麵貼著兩張郵票,黑色的郵戳蓋在上麵,鋼印字跡顯示是南方的一個大城市的郵戳。
趙佳慧一眼就看到了右下角寄信人那裡寫著蔣博的名字,左上角郵編下麵是學校地址詳細到班級,中間寫著大大的四個字李月華收,似乎是害怕郵遞員眼花看不清字一樣,她說:“什麼時候寄來的?”
“今天寄到的,我剛剛去拿的。”
趙佳慧說:“你怎麼知道今天有他的信?”
“我有預感今天會收到蔣博的信。”李月華神秘兮兮的說。
“嗬嗬。”趙佳慧壓根不信她這一套敷衍的說辭。
後來,趙佳慧才知道,原來自從蔣博南下以後,從第二天開始,李月華每天早上進教室前和下午放學回家前,都會去學校的收發室看一眼沒有蔣博寄來的信。
李月華吐槽說:“這家夥南下了這麼久才給我們寫信,我都以為他記不住我們了。”
蔣博離開他們確實很久了,差不多有一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