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你師父對你很好啊,為什麼還要恨她?”
“那如果我說,我接近你,對你說我很愛慕你,都是因為你長得和我師父很像,你會有什麼感覺?”
“……你這是在開玩笑,對吧?”
誰在聽到這種話的時候都會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
但不管是師父還是我。
都不會對這種事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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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沅回到了人界。
她在風瀛山待了一天,人界已經過去了一年。
這一年裡朝廷又變了天,不過百姓們對此似乎已經見慣不怪,隻要不耽誤自己農作生活,朝廷是誰當家作主都不重要。
整個趙家成為階下囚,死的死殘的殘,趙娢被人一刀刺死,她身邊那些武林高手不參與朝堂事兒,趙娢死了之後他們反倒自由,分散去了各地。
得知這些事之後言沅心情很平靜,反正本來就和她沒什麼關係。
她又前往酒莊釀了不少酒,除了梅妃醉,還有她很喜歡的一種玫果釀。
等做完這些已經是半個多月後。
言沅被容悅找到時才知道對方成了改朝換代的功臣。
她被一群穿著官服的人圍住,容悅從那群官兵身後走出來,還滿臉笑意地說:“這位是我家孩子,失蹤一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煩請各位高抬貴手。”
明明通緝令是她發的,卻將自己摘乾淨,弄得這般無害。
言沅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她在容家的主廳坐下,傭人們過來為她倒了一杯她平日裡喝得最多的梅妃醉。
容悅一撩袍子坐在她身邊,問言沅是不是去仙界了。
“這是你該知道的事嗎?”
言沅不是傻子,早在回風瀛山前她就悄悄找人打聽過當年關於魔界的一些事情。
雖然她隻從那些人嘴裡知道了一部分消息,可結合容悅所說的話和聞惜避重就輕的回答,她大致已經能猜到魔界當年發生的事以及自己的身份。
至於為什麼會被聞惜收留,言沅不想知道。
她隻需要弄清楚這些人的目的。
作為魔族最高貴的一脈,言沅是漓寐唯一的骨血。
隻要她想,她輕而易舉就能壓製所有魔物的行動以及控製他們的思想。
騁翡因為有仙界的幫扶才坐上魔尊的位置,不然放在以前,他早就被魔族唾棄,誰見麵都會罵他一聲雜種。
魔族永遠隻會崇拜真正有實力的尊主。
言沅“不經意間”展露出的的威嚴感讓容悅搭在桌上的手微微發顫。
這是血脈的克製,哪怕言沅年齡不過幾千歲,刻在所有魔族骨子裡的懼怕與生俱來,無法違背本能。
見容悅表情已不似方才那般鎮定自如,言沅手肘搭在桌上,用手撐著下巴用一派瞧好戲的模樣說:“又是當幕後推手又是數不勝數的通緝令,對我還真是很關心啊?現在我可以聽聽從你口中講出的故事是怎樣的,是留你性命還是把這宅子裡的魔全都殺了,看你。”
難道聞惜什麼都告訴她了?
言沅這模樣分明是什麼都知道了。
不然言沅不可能這麼淡然自若地被她帶來,還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像是在等容悅編什麼胡話,好找理由將她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