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對麵的女人身穿一襲白色長裙,長發懶散的紮在腦後,原本淡雅的妝容因為淚水而變得模糊不清。
“文昌不是那樣的人……你都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好……”
雖然是警察,但她的第一身份也是個女人,同性之間難免會有相憐相惜的時候,麵對張舒愛的梨花帶雨,蘇朵朵可謂是有心無力。
“張女士,我希望您能靜下心好好想想,我不是說懷疑段老師或者是怎麼樣,隻是……”
張舒愛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狠狠挖了蘇朵朵一眼。
“實話跟您說,我當警察還不到第三個年頭呢”,蘇朵朵悄無聲息的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是不太會說話,但我希望您能知道一點,我今天來坐在這兒,就是想為了給段老師包括您一個真相。”
“真相?”
“嗬”,張舒愛的眼淚似乎是流乾了,雙眼隻留下一片猩紅。
“真相有那麼重要嗎?我當然相信文昌,但是真相能換回他的命嗎?”
蘇朵朵脫下警帽,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張舒愛也跟著站起來:“你這是……”
“張女士,固然真相換不換段老師的命,但我們中國人講究的不就是入土為安嗎”,蘇多多伸出手指,點了點心口的位置:“‘安’是指這裡‘安定’,人死且冤,人在便怨,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我們所追求的真相,不是一味的自我滿足,而是為死者和家屬平反昭雪,過上真正安定的日子。”
張舒愛看著蘇朵朵,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蘇朵朵卻繼續說了下去。
"張女士,還是希望您能配合我們進行下一步的調查。”
張舒愛的臉色十分難堪,不情不願的坐在沙發上,但是還是點頭了。
"好,你想知道什麼?"
蘇朵朵微笑:"我想知道,段文昌在你看來,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一出口,張舒愛馬上皺眉:"我不明白你這個問題的涵義是什麼?"
蘇朵朵微微挑眉:"據我們現在目前掌握的信息可以了解到,段老師在學生當中是和藹可敬的形象,是孩子們亦師亦友的陪伴的角色。"
“但這隻是他在工作方麵的,我們更想知道,他在生活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