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除了父親的舊時好友,還有許多商人與權貴。我不善於應付這樣的事務,隻能維持禮貌的微笑裝聾作啞。一位商人與我談起甲骨文,並頻頻向我敬酒,難纏極了。我皺起眉頭,極不情願地拿起酒杯正要一飲而儘,忽然聽見有人喊我。
“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回頭看,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上前來,一臉驚訝的模樣,笑著對我說:“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今日下午在書店,您將書讓給了我。當時匆忙,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終於有機會放下酒杯,轉過身笑著說:“我叫周晏兮。”
呂望之眉頭微動,直愣愣地僵在原地,張大嘴好一會兒才緩緩說:“原來你就是周博士的女兒……怪不得那個店員要笑呢。”
我淡然謝道:“先生謬讚。那都是父親的聲譽,對於甲骨,我還隻是個新人。”
敬酒的商人早已經離開,呂望之細細地看我,輕聲問:“周小姐看起來不太舒服?”
我歉疚地笑了笑,表示默認。
他點點頭,替我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說:“那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我悵然地看著他:“提前離場似乎不太好。”
呂望之看著我,忽地粲然一笑,挑眉說:“無妨,這是我舉辦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