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正欲叫人拉住她,隻聽前邊一聲慘叫。嘉常在倒在地上,眉頭皺成一團,她殷紅色的血染紅了青石磚。
彼時,皇帝正在禦書房中察看嶽鐘琪平定西藏的折子,宸姝陪伴在側紅袖添香;晞月則輕撫琵琶,將新學得彝家小曲輕巧撥動,慢慢奏來;而意歡則臨燈對花,伏在案上,將皇帝的禦詩一首首工整抄錄。
晞月停了手中的彈奏,笑意吟吟道:“舒嬪妹妹慣會整些靈巧心思,其實皇上的禦詩已經收錄成冊,你又何必那麼辛苦,再一首首抄錄呢?”
意歡抬頭暖暖笑道:“手抄便是心念,自然是不一樣的。”
宸姝道:“舒嬪可以把皇上的每一首禦詩都熟讀成誦,也是她喜歡極了的緣故。”
皇帝合上折子,抬首笑道:“不是宸姝說,朕都不知道。”
宸姝提筆寫下幾行字,含笑道:“若事事做了都隻為皇上知道,那便是有意為之,而非真心了。”
皇帝看向意歡的眼神裡滿盈幾分憐惜與讚許:“舒嬪,寫字久了眼睛累,你歇一歇吧,把朕的桑菊茶拿一盞去喝,可以明目清神的。”
意歡略答應一聲,才站起身,不覺有些暈眩,身子微微一晃,幸好扶住了身前的紫檀梅花枝長案,才沒有摔下去。宸姝忙扶了她坐下,擔心道:“這是怎麼了?”
皇帝立刻起身過來,伸手拂過她的額,關切道:“好好兒的怎麼頭暈了?”
荷惜伺候在意歡身邊,擔憂不已:“這幾日主兒一直頭暈不適,昨日貪新鮮吃了半個貢梨,結果吐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