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皇帝瞧著這本破洞百出的折子,氣得直接甩到了刑部尚書的臉上去,當場便革了二人的職。
此事落在那些彈劾宣親王的朝臣眼中又成了皇帝存心包庇宣親王。午後便有一眾大臣跪到了養心殿外,稱天子犯法應與庶民同罪,求皇帝務必依律處罰宣親王。
皇帝被這些迂腐朝臣吵的腦仁疼,乾脆直接去了承乾宮躲清淨。
養心殿動靜鬨得大,璟悅心裡便記掛著永瑾。她不便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遂去了納蘭府央著納蘭辭鈺偷偷帶她進去。
她知道五哥心裡有數,卻隻是心中惦記放心不下。結果才發現自己擔心純屬多餘,永瑾瞧著跟沒事人似的,反而閒的無聊拉著她下棋。
璟悅每落下一子都忍不住抬眼掃過對麵的少年。少年眉目疏朗俊逸,一襲雲水藍衣像雨裡的青竹般,他兩指撚著棋子,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和欲望,一副不疾不徐,清冷疏離的模樣。璟悅審視的目光將永瑾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終是忍不住開口道:“五哥,養心殿都鬨成什麼樣了,刑部查了一大通都沒把這案子審出來,你怎麼瞧著還跟沒事人似的。”
永瑾一手托著腮一手落子,慵懶的笑道:“刑部查不出來那是因為他們敷衍了事,皇阿瑪自然就會命大理寺接管此案。至於養心殿門前那些人,我巴不得他們鬨得再凶點。”
璟悅乍一聽還一頭霧水,隻是一抬頭對上納蘭辭鈺浸著笑意的眸子突然恍然大悟,眼瞳亮晶晶的:“養心殿門前跪著的不過是些聽風就是雨,嘩眾取寵的小人。五哥這是放長線,釣大魚,表麵上安安靜靜的閉門不出,實則釣出來的魚全讓皇阿瑪替你處置了。到頭來自己手腳倒還是乾乾淨淨的,皇阿瑪做的也心甘情願,毫不生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