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量完身形,付了定金,兩人便撐著傘步入雪幕中。
“媽媽,他們兩是什麼關係?”
“情侶。”
“那男生的年齡和我差不多哎。”
“那男人禽獸。”
“未成年,媽媽,我們報警吧。”
“……沒用,警察管不了他,那孩子應該成年了。”
——
剛上了車,夏影簾係上安全帶,心事重重的,一直看著窗外。
他不說話,反而引起了孟蕭霏的注意,邊發動引擎邊問他:“怎麼了?”
“沒怎麼,”夏影簾頓了一下,又說,“去城郊。”
“去那乾嘛,荒郊野嶺的。”
“殺個人。”
——
城郊荒無人煙,特彆是在夜晚,雪被足有十厘米的深度,枯黑的樹枝強撐著零星的雪。
風吹,雪落。
“到了,要殺誰呢?”
夏影簾解開安全帶,一個小幅度的動作後,騎跨在了孟蕭霏的大腿上,雙手扼製住孟蕭霏的脖子,從齒縫裡冒出兩個字:“殺你。”
“荒郊野外,殺人拋屍,誰也不知道我手上有一條人命。”
孟蕭霏揚起嘴角:“等著被殺。”
夏影簾俯身,氣息吐在對方耳邊,隨後張嘴,咬住了那隻耳朵,舌尖緩慢的舔舐著,又是咬,又是吻。
夏影簾伸手拿出那塊塑料片子,舉到嘴邊,改用嘴叼著,說話都含糊不清:“我覺得這東西不用可惜了。”
孟蕭霏看著眼前的夏影簾,像是肉食動物看著誘人的食物般,恨不得撕爛吞吃入腹,伸手扯掉那塊粉色方形包裝袋,將他的腦袋摁下來接吻。
物理學告訴我們,摩擦不僅會起熱,還會起火,需要一些物理方式進行降溫。
白茫一片的雪地裡,偶爾出沒的幾隻夜行者,匆匆經過這輛詭異的車子,引起陣陣異響。
夏影簾爬回副駕駛,一副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樣子,好似方才什麼也沒發生。
一些還沒來得及清理的東西,不是他否認就會泯滅的。
他們在車上閒閒散散的聊了半個來小時,看了一下時間,都已經十一點了,在外麵一通瞎鬨,把時間給忘了。
“回家。”說完,眼一閉,頭一歪,就這麼睡著了,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吧。
孟蕭霏回手掏出放置在後座那的U型枕和毯子,小心翼翼的捧起夏影簾的腦袋,將U型枕安置好,給他蓋上毛毯,把人裹得死死的。
窸窸窣窣的動作吵得夏影簾皺起了眉頭,若不是有安全帶束縛著,他能給你現場表演一個翻身。
孟蕭霏隻覺得好笑,緩緩地撫平他皺在一起的眉頭,一個沒忍住,在他的眉宇間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