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聽到了,神色變得有些古怪,突然魏嫣想起來了今日父親為她取名的事情,便開心的告訴了魏彰,“對了三哥,父親今日為我取名了呢。”
他坐在魏嫣的身邊,看著天,從地上拿了一根草便咬在了嘴裡,漫不經心的問道,“什麼名字啊。”
“魏嫣。”魏嫣剛說完這個名字,就聽到旁邊的人被嗆的直咳嗽,於是有些嫌棄的看著他,“三哥真笨,都能被草給嗆到。”
但是卻感覺三哥咳嗽的更厲害了,魏嫣有些不知所措,卻隻看見他用那種無可奈何的眼神看著她,張了張嘴,然後隻是結結巴巴的問,“你可知是哪個嫣字?”
搖了搖頭,魏嫣老實回道,“不知。”那個時候魏嫣還並未識字。
他的神色變得莫名起來,魏嫣看著他走來走去,最後站在她麵前,卻隻是問道,“魏嫣,你想同我一起習字嗎?”
魏嫣大哥的年紀要要比他們大不少的,她記憶裡的他,總是笑得非常的溫柔,然後揉著她的頭,卻不會把頭發弄亂,另一隻手遞給她從街頭買來的糖人。
第二日清晨,魏嫣剛洗漱完的時候,母親便回來了。可是她剛坐下,就有人帶來了一碗看上去就很苦的藥。
魏嫣走過去握著她的手,她卻隻是呆呆的看著那一碗湯藥,魏嫣能感受到她的手指在顫抖,“母親您生病了嗎?為什麼需要吃藥啊。”
聽到魏嫣的這句話,她突然哭了起來,麵前的侍從並未安慰,隻是儘職儘責的端著藥。門突然被打開了,母親像是燃起了希望般看了過去,卻在看清後陡然間失望了。
來人手裡拿著一個好看的糖人,原本安靜如雕塑般的侍從對他恭敬地行了一禮,“大公子。”
大哥走到她們的身邊,把手裡的糖人遞給了魏嫣,魏嫣看著那張與父親極為相似的臉,便開心的接了過來,甜甜的對他說,“謝謝大哥。”大哥摸了摸她的頭,他與他的父親不同,笑的很是溫柔。
魏嫣撒歡一般跑到了旁邊,距離他們不遠也不近,便安靜的吃著糖人,看著他們。那時候魏嫣知道的並不多,直覺卻告訴她,若是在身邊的話,接下來的對話絕不會進行。
大哥一直是溫柔的笑著,對母親說著話,最後母親閉上了眼睛,喝下了那漆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