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從魏嫣院裡走後,大哥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不久之後魏嫣知道,他死了。
那時候魏嫣是真的很傷心,在靈堂上哭個不停,二哥和三哥很傷心。但是他們兩個再傷心,也會分出時間來照顧魏嫣。一日有人敲門,魏嫣看了一眼不住的發呆的母親,便打開了門。
抬眼便看到了二哥,二哥摸了摸她的頭發,遞給了她一個漂亮的糖人
那個時候,父親的勢力雖然已經很強大了,但畢竟還沒有到最後那縱橫寰宇的程度,大哥的死並不令人意外,也給了父親不小的打擊。
魏嫣那時並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後來懂了,但是晚了。
二哥三哥還有四哥年紀差距並不大,都比大哥要小大約七八歲,也都比魏嫣要大上五六歲。在大哥死後,父親更加重視了對他們的教育。
那一天父親來的時候,她正吃著二哥給我買的糖人,安靜的坐在院子裡等著他們三個下學。父親來了之後就坐在魏嫣的旁邊,同她一起看著那三個年紀相仿的少年。
也是從那個時候,父親開始頻繁的出現在魏嫣的童年記憶裡。父親看著他們,卻輕聲問她,“你也想和他們一起嗎?”
那時魏嫣很疑惑,父親這些年一直在征戰,母親對她很好,她也一直被養在母親的身邊,把母親教的那些東西學的很好,因此那時的她並不理解那時候父親的問題,隻疑惑問道,“可我是女孩子啊。”
父親這才轉過頭來正眼看著她,從頭到尾掃視著,最終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那目光如炬,看得人有些心虛。父親什麼都沒說,隻是用手輕柔的擦拭去了魏嫣嘴角的渣渣,而後轉過頭去,“我這些年征戰,確實是忽視了你們,”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冰冷,“居然讓她把你教養成了這樣。”
父親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卻能感覺到其中滿溢而出的傲氣,“魏嫣你記住,你是我魏桓的女兒,你生來就不比彆人差。”
從那一日起,這句話就死死的印在了她的腦海中,經久不衰。
父親新得了一個謀士,對他很是重用,可是二哥和三哥似乎不怎麼開心。
那一日,二哥牽著她的手,剛做完功課,二哥答應她去集市上玩,卻看到了從父親書房裡走出的那人。
他並不年輕了,但是看上去很是儒雅,像是拿不起刀劍的書生,但是看到他的時候,魏嫣感覺到被二哥握著的手有些刺痛,二哥就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一樣,滿目的冰冷。
那人卻隻是恭敬的向二哥行禮,便離開了。
他走了之後,二哥似乎有些不開心,帶著魏嫣去了父親的書房。兩人的聊天並未避著她,但是那個時候的魏嫣,還聽不懂。之後她也忘了那一日二哥到底同父親說了什麼,隻一句話還算印象深刻。
活著的那人,死了的大哥,他們必須分清兩者孰輕孰重。
再後來,他就成了二哥的老師。
也是那一日解開了魏嫣的疑惑,她在父親的書房內,看到了一副被久久掛著的畫像。那應該是父親親手畫的,父親的丹青是一絕的。
畫裡的女子美的足以讓落入凡塵的仙子自愧不如,她美麗張揚灼目,像是每個男子夢中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