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陳若雨是我害的?你要是不和她吵架,她能氣的見紅嗎?怎麼現在一出問題全怪在我頭上了?我看你才是罪魁禍首。”她雖然是來解決問題的,但也不是來挨打的。
崇寒舟被許青雪扔的狼狽不堪,衣服上到處都是脂粉,一張臉都綠了,神情更加猙獰。
“你這賤人,若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會吵架,而且我沒和她吵,若雨就是被你氣的。”
說話的同時,崇寒舟抬手又要扇許青雪耳光。
許青雪順勢撈梳妝台上的東西,奈何撈了個空。
許青雪見那耳光就要下來之時,以為自己這次完了,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替她擋了一下。
隻聽到‘碰’的一聲,崇修竹從轎子結結實實掉在地上。
“嘶。”崇修竹狼狽的躺在地上。
“你沒事吧。”許青雪大驚,連忙蹲下身子扶崇修竹。
“大少夫人,還是讓小的來吧。””布穀直接把崇修竹抱了起來,重新坐在轎子上。
“大哥,你乾嘛要替那賤女人擋。”崇寒舟氣急敗壞,他沒想到大哥會擋那麼一下。
與此同時,崇父崇母也大驚失色道:“修竹,你怎麼樣了?”說著,夫妻倆就要過來查看究竟。
崇修竹道:“爹,娘,我沒事,你們彆擔心。”說著,轉頭看向崇寒舟:“二弟,縱使許青雪有錯,但她始終是你大嫂,彆沒大沒小的亂了分寸,剛才那樣像什麼樣子!趕緊給你大嫂道歉。”
許青雪有些感動崇修竹為她擋了一記耳光,又幫她說話。
崇寒舟火冒三丈:“大哥,我縱使想打她,那也是事出有因,而且也沒打到她,她反而弄的我一身狼狽,我憑什麼道歉,大哥,你未免太有失偏頗。”
“一個大男人打女人,你好意思說我有失偏頗!沒得讓旁人看了笑話。”崇修竹視線在大夫那邊掃了一眼。
許青雪沒錯過崇修竹的眼神,順著他的話接下去:“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兒就過去了。”畢竟大夫還在屋裡針灸,他們在這裡鬨實在不適合。
崇母道:“許青雪,你還有臉來這裡,若是我的大孫子有什麼好歹,看我饒不饒的了你。”她不喜二房,但肚子裡的孩子畢竟是她的孫子。
許青雪直接道:“娘,我是特地過來看二弟妹的。今晚喝醉了酒,碰到二弟無意說了些胡話,沒想到讓二弟妹誤會了,我在屋裡怎麼也放心不下,一定要過來守著二弟妹,親眼看她沒事之後給她解釋清楚才算。”
她本來是過來準備代原主道歉的,但崇寒舟的態度實在令人厭惡,說來說去也不是原主一個人的錯,她為什麼要率先道歉。不道歉了。
“喝醉了?”崇寒舟笑了:“你還能找到更拙劣的借口嗎?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若雨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崇寒舟那惡狠狠的模樣,好像要把許青雪生吞活剝了。
許青雪正欲說話,崇修竹搶先了一步,正色道:“二弟,你在威脅誰?你大嫂說喝醉了就是喝醉了,需要找什麼借口?”
許青雪見崇修竹這般維護她,她剛到口中的話咽了回去。
崇寒舟明顯不滿崇修竹這般偏袒許青雪,氣道:“大哥.....”崇寒舟話還沒說完,崇修竹直接打斷了:“好了,彆說了,二弟妹還在針灸,需要清淨,有什麼話等之後再說吧。”說罷,轉頭對許青雪道:“我們出去等。”
“好。”許青雪知道崇修竹這麼做是為她好。
兩人移到外廳,許青雪對喜舟道:“喜舟,你去打一盆熱水來,再準備一些白酒和白布。”喜舟是原主的貼身丫鬟,因著喜歡崇寒舟的緣故,所以給丫鬟娶了個喜舟的名字。
許青雪想到原主的白癡做法,嘴角不由抽了抽,這樣戀愛腦的女子.......
“是,大少夫人。”喜舟連忙下去準備。
“剛才多謝你了。”許青雪鄭重感謝崇修竹。
崇修竹顯然沒想到許青雪會跟他說謝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我是見有外人在場才那樣做的,家醜不可外揚。”
“你是因為老大夫在,所以才幫我說話,幫我擋了那一巴掌?”
崇修竹點頭:“正是。”
這話許青雪是不信的。係統給的信息裡,崇修竹就不止一次幫原主收拾爛攤子。而且剛才崇寒舟朝她衝過來,他想也沒想就幫她擋了,她不信是因為老大夫在的緣故。
崇修竹見許青雪不信,補充道:“隻要你還是崇大少夫人一天,我便會護你周全。”
這話許青雪是信的,崇修竹是個極其負責任有擔當的男人,原主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崇修竹從來沒讓她吃苦受罪過,哪怕他也看不上她,但每次都護著她。
“大少夫人,您要的熱水,白酒,白布拿來了。”喜舟道。
“好,你放在桌子上吧。”
“是。”
崇修竹疑惑道:“你要這些東西做甚?”
許青雪看了崇修竹一眼:“有用。”隨即低頭把盆裡的綢巾擰乾:“你把手伸過來。”說著,許青雪直接去拉崇修竹的右手,先前他摔倒在地,兩隻手都擦破皮了。
“你....你.....”崇修竹震驚。
“你的手破皮了,我給你洗洗。”
“不...不礙事,讓布穀來做就行。”崇修竹不適應許青雪突然的好。
許青雪瞪了他一眼:“布穀是個男子,這種細致活他哪裡做的好。”這傷是他幫她擋那一下,才摔在地上造成的,她幫他包紮情理之中。
崇修竹一臉複雜的看著許青雪:“其實你不用這樣的,那封和離書已經被你撕了。”
崇修竹以為許青雪是想繼續留在崇府,想日日看到崇寒舟,所以才對他好。畢竟他之前已經給她和離書,她不願意離開,想來是怕他一意孤行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