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讓布穀進來。”許青雪說著,走到門口喊布穀進去伺候。
“那個....我記得書房有個小榻,我去那裡休息一會兒,昨晚沒睡好。”許青雪說罷,又道:“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叫我。”
“嗯。”崇修竹道。
許青雪看他淡淡的,也沒在多說什麼,徑直去了書房。
原主和崇修竹之前就一直這樣相處的,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交流,就算說話,也是嗯啊哦的結束了。算起來昨晚應該是崇修竹說話最多的一次。
崇修竹的書房很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和商家少爺有著很大的區彆。若是不知道崇修竹身世的,還以為他是個讀書人呢。
許青雪躺在小榻上,原以為累了一晚上會很快睡去,卻出人意料的沒有絲毫睡意,反而越來越精神。
理了一遍原主做的事情,許青雪覺得現下有兩件事要立即做。
一是求得原主父母原諒,原主為嫁崇修竹,許家二老不同意,最後原主和許家二老斷絕關係嫁進來的,原主成親幾個月都未曾和家裡聯係過,許家二老還不知道有多難過。
係統給的信息裡,原主在崇家遭難時與崇修竹和離後,許家二老不忍心原主受苦,還是把她接回了家,讓她繼續當大小姐。這樣的父母雖然太過溺愛子女,但不得不說對原主是真的好。
許青雪既然穿到了這具身子裡,自然要代替原主好好孝順二老。
二是解決崇家遭難的毒瘤。係統給的信息裡,崇家遭難主要原因,是因為給官府的一批貨被掌櫃動了手腳,出了問題,知府大怒把崇父和崇寒舟問罪,崇修竹為救兩人不惜散儘家財,這才導致崇家大廈傾頹。許青雪要做的就是把那個有異心的掌櫃揪出來。
許青雪在小榻上翻來覆去好半天也睡不著,索性不睡了。
“喜舟,給我把佛經找出來,我要抄佛經。”她可沒忘記還有兩遍佛經和兩遍女則女訓要抄。
“大少夫人,您真的要抄?”喜舟不敢置信的看著許青雪。
“自然。”許青雪點頭。
喜舟傻愣愣的在站在原地,完全反應不過來。大少夫人是轉性了?之前大少夫人可從來不抄這些東西的。
“還愣著乾嘛,還不快去。”許青雪知道喜舟在想些什麼,原主之前在府裡也鬨過不少事,每次態度還特彆囂張,崇母不止一次罰她抄寫女則女訓,她沒有一次真的抄過。原主在許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向來目中無人慣了,哪怕崇母是長輩,原主也沒怎麼放在眼裡。隻是礙著崇母是崇寒舟的母親,原主才不曾正麵對抗過。
“哦,好的,奴婢這就去。”喜舟連忙道。
“等等。”許青雪叫住她。
“大少夫人,您還有何吩咐?”
“喜舟這個名字不好聽,改成喜樂吧。以後你就叫喜樂了。”
喜舟聽後完全傻了,大少夫人今天是吃錯藥了?以前她可是最喜歡這個名字的,怎麼現在說改就改了?
“大少夫人,您......”
“往事已過去,我已決定放下。”許青雪道。
喜舟:“........”她該相信大少夫人說的話嗎?
“彆愣著了,快去給我拿佛經去。”許青雪見她傻傻呆呆的,哭笑不得。
“是。”
*
許青雪看著自己寫的毛筆字,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真是太為難她了。
幸好原主也是個寫字難看的主,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許青雪寫了大半天,鬱悶的很,索性不寫了。
毛筆字她是寫不好了,還是想辦法弄一隻順手的筆來寫。
許青雪回到房間,崇修竹還在熟睡。
許青雪把布穀叫到一旁,低聲問道:“布穀,今天崇修竹傷勢怎麼樣?”
“回大少夫人的話,大少爺今天除了吃飯喝藥之外,大部分都在睡覺,無甚大礙。”
“哦,行。”許青雪道:“明天我要回一趟娘家,有什麼急事你就到許家找我。”許青雪怕布穀沒把這話聽進去,又道:“記住,隻要是崇修竹的事,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布穀見大少夫人這般認真,不似說假,應聲道:“好,布穀明白。”
“嗯。”許青雪滿意點頭。揮退了布穀,許青雪讓喜樂準備晚飯,隨即洗澡睡覺。
許青雪累了一天,剛躺到小榻上便睡著了。
*
翌日,許青雪吃過早飯,收拾妥帖便準備回娘家。
“我今天要回一趟娘家,晚上之前會回來。”許青雪既然決定要和崇修竹好好過日子,態度肯定要拿出來的,回去一趟報備清楚。
“我額頭上有傷就不去了,你替我向嶽父嶽母道個歉。”崇修竹道。
“好。他們會理解的。”許青雪道:“那我先走了。”
“嗯。”崇修竹點頭。
許青雪走到府門口,見自己準備的禮品忽然多了許多:“喜樂,我記得我沒有準備這麼多東西啊?”
喜樂解釋道:“大少爺知道您要回娘家,特意讓布穀給添置了許多。”
“哦。”許青雪了然點頭,心裡閃過一抹暖意,臉上多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