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雪美美泡了個澡,直到有些瞌睡了才從浴桶裡起來。
穿好衣服回到房間,床上的崇修竹已經閉著眼睛睡下了。
至於有沒有睡著,許青雪不得而知。
走到梳妝台前坐下,許青雪看著銅鏡裡的女子,越看越滿意。
原主很漂亮,是那種濃顏係的長相,大眼睛高鼻梁,讓人一看就很驚豔。
不得不說原主一把好牌打得稀爛,她這種長相和身材,穿鮮豔的衣服最為好看,可她卻為了迎合崇寒舟的喜好,整天一身白,反倒遮蓋了原本的美。使得和那個陳若雨比起來,落了下風。
許青雪對這具身子真是越看越滿意。
上輩子她長時間寫小說,變成了眼鏡狗,本來還算清秀的小臉因為帶著眼鏡的原因,看著平淡普通,是那種丟在人群裡都找不到的模樣。如今能變的這麼美,許青雪自是高興不已。
擦了些護膚的胭脂,許青雪伸了個懶腰,熄掉屋裡兩盞燈,躺在小榻睡下。
許青雪剛睡熟沒一會兒,便聽到崇修竹喊布穀,沒一會兒布穀進來給崇修竹穿衣,遂抱著他去隔壁上茅房。
許青雪瞌睡的很,也沒管他們,徑直睡自己的,可不知道今晚崇修竹是否水喝多了,上半夜就去了三四次。
“水....水.....”
許青雪睡的迷迷糊糊,就聽到屋子裡若有若無的聲音。
好像是崇修竹要喝水?
許青雪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屋裡的聲音更清晰了。
“水....水....”
“你要喝水是吧,好,馬上給你倒。”許青雪連忙下榻穿鞋給崇修竹倒。
“崇修竹,水來了。”許青雪快步走到床前,把水遞給崇修竹。
“水....水....”崇修竹沒有接,依舊呢喃。
許青雪感覺不對勁,仔細看了看他,見他雖然要喝水,可根本就沒醒。
而且整個人也不對勁,臉色發燙,像是發燒了。
許青雪連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糟了,好燙。”隨即連忙朝外麵喊道:“布穀,布穀,快去請大夫,崇修竹發燒了。”
布穀睡的迷迷糊糊的,沒聽清楚許青雪的話,跑進來道:“大少夫人,您說什麼?”
“快去請大夫,崇修竹發燒了。”許青雪急道。
布穀聽到大少爺發燒,瞌睡醒了一大半:“好,小的立刻去。”話音剛落,布穀風一般跑了出去。
喜舟聽到動靜,連忙進來伺候。
“水....水....”崇修竹無意識呢喃。
“馬上。”許青雪喊喜舟道:“你趕緊過來托著崇修竹,我給他喂水。”許青雪之前也試著給他喂水,但一個人喂太艱難,喂到現在還沒喂進去。
“是。”喜舟連忙過去幫忙。
大半時辰後,布穀氣喘籲籲帶著崔老到了大房。
許青雪連忙讓崔老給崇修竹看病。
此時崇父崇母被驚動趕了過來,就連崇寒舟也過來看個究竟。
三人對許青雪自然沒有好臉色,但許青雪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一心照顧崇修竹。
說到底崇修竹都是因為她才額頭受傷的,不讓今晚也不會發燒。先前大夫雖然說沒有大礙,但崇修竹被砸時流了不少血,那場景看著嚇死人。也正是因為這樣,崇母才會擔憂兒子的傷勢而放棄懲治她,否則今晚她不會這般輕易過關。
崔老針灸弄了好半天,又開藥方,崇修竹終於開始退燒。
崇父崇母及崇寒舟見情況穩定下來,才回去休息。
折騰了這麼久,許青雪沒了睡意,索性就在床前守著,以免崇修竹再發燒。
*
崇修竹醒來時,便看到許青雪坐在床邊,雙眼緊閉,頭一點一點的......
崇修竹眼眸裡閃過一抹複雜。昨晚他雖然迷迷糊糊的,可也能知道一些,許青雪昨晚一直在照顧他。
許青雪頭點的太下去,直接醒了。
“呀,你醒了?”許青雪笑道。
“嗯。”
“可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就是有些頭暈。”
“昨晚你發燒了,還有印象嗎?”
“沒有。”
“好吧。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崔老說了,你現在傷還沒好,隻能吃些清淡的。”
“嗯。讓布穀來照顧我就好。”
“額......”對於崇修竹的冷淡,許青雪有些卡殼:“那好吧。”許青雪也不是那種湊上去的人,雖然她說了會好好過日子,但對他沒什麼感情,且她也不是那種倒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