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已經說了,我今天是過來選綢緞的。
你以為你是誰,是稀世珍寶還是天仙,我要瘋狂迷戀你!
之前是我眼瞎,才看上你,如今我眼睛好了,就你這樣的,送給我我都不要!
一個能為了青樓妓子悔婚的男人,人品之差,罄竹難書。
今天我來鋪子挑選綢緞,還是你主動接住我的情況下,你怎麼好意思罵我屢教不改,不知廉恥,像你這種自戀到不明是非的男人,一想到我之前為你乾的那些蠢事,我真想啪啪給自己兩耳光。”
許青雪的話不可謂不嫌棄,崇寒舟氣的臉色鐵青,整個人進氣多,出氣少:“你...你這賤人,分明就是你欲擒故縱勾引我,還把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在場眾人都看著的,豈容你詭辯。”
“賤人?”許青雪更火了,上次在二房時被他罵賤人,她忍了,當時陳若雨見紅,確實是原主的原因造成的,縱然他罵的再難聽,她沒話可說。可這次她受的是無妄之災:“你罵誰賤人呢?”
“我現在是你大嫂,是你的長輩。有你這樣罵長輩的嗎?往大了說,你有教養嗎?往小了說,這種是最基本的常識,你這都不懂,你是白癡嗎?枉你還讀了那麼多年聖賢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被人罵作白癡,是個人都會不爽。崇寒舟更怒了,雙拳緊握,額間泛起青筋,若是眼神可以殺人,許青雪毫不懷疑她已經死了許多次了。
許青雪毫不在乎,依舊道:“你真好意思說在場的人都看到我勾引你了!先不說是你主動過來接住的我,就算是我故意的,身為一家人,家醜不可外揚,若遇到這種事情,誰不是捂著,你反倒好,恨不得全鎮子裡的人都知道,讓全家人都跟著你平白遭人白眼,被人看笑話!
枉你二十多歲了,還接手了綢緞鋪子,腦子裡裝的都是豆渣?也對,能為了青樓妓子悔婚的男人,自私自利慣了,怎麼可能重視一家榮辱?”
許青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悔婚是崇寒舟身上抹不去的標簽,是他視作恥辱的東西,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揭他的傷疤。
“你這賤人.....” 崇寒舟氣的不行,真恨不得衝上去甩她一耳光。
“長嫂如母,才剛說完就忘了!這般不敬長嫂,看來你是沒救了。你以為你一口賤人的罵的是我,實則襯托的是你的言行無狀沒教養。”
許青雪無奈搖頭,把崇寒舟氣的半死。
“我倒是沒想到你如此牙尖嘴利,真是小看你了。是非曲直大家都看在眼裡,不是你一兩句話就能顛倒黑白的。”崇寒舟咬牙切齒道。
“嗬。”許青雪冷笑:“是非曲直?你若真認為我勾引你,那咱們也彆廢話了,直接對簿公堂,我倒要看看你主動接住我,算不算是我勾引你。咱們就看看縣太爺他老人家會怎麼判!”
“為了這種事情鬨到公堂,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
“嗬,崇寒舟你彆搞得你的麵子是麵子,我的麵子就不是麵子?去公堂是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不像你,隨便幾句話就讓人跳進黃河洗不清,我現在可在乎麵子的很,你大哥對我那麼好,我可不想讓你大哥因為我的事情被人笑話。”
崇寒舟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 “嗬,不想我大哥被人笑話?說的可真好聽,你之前做出的事情,哪一件不是讓我大哥顏麵掃地,你還真有臉在這裡說這樣的話,也不嫌害臊。”
“是啊,之前為了你做了太多的蠢事,後來嫁給你大哥後,你們之間有了對比,我才知道我之前有多瞎,所以剛才才會說後悔的想啪啪給自己兩耳光,當時真是太傻了,為了你這麼個能為青樓妓子不惜悔婚的男人做儘了傻事,想想真是不值當,腸子都給悔青了。”
崇寒舟氣的吐血,說也說不過,罵也罵不過,又不能動手:“真是晦氣,懶得跟你說了。”說著,崇寒舟從懷裡拿出一塊方巾,擦了擦手,隨即嫌棄的把方巾扔了。
許青雪看到這一幕,眼睛都快氣紅了。崇寒舟他什麼意思,擦了手的方巾當著她的麵直接扔了,不就是在嫌棄他剛才接住了她,搞得她跟什麼臟東西似的。真是能把人氣死。
“喜樂。”許青雪大聲道。
“大少夫人。”喜樂連忙應聲。
“立刻給我拿一套成衣過來,我要換衣服。”
“大少夫人,您怎麼好端端的要換衣服?”喜樂不解。
“剛才被一隻臟東西接了一下,我嫌晦氣,必須換掉。”
許青雪這話赤,裸,裸的嫌棄崇寒舟,崇寒舟當即臉黑掉。
“大少夫人,您要什麼樣式的衣服。”
“不論款式,顏色鮮亮的就行。”許青雪道。
崇寒舟額間青筋暴起。
喜樂快速拿了一套桃紅色的衣裙過來,許青雪接過,徑直進內室換掉。
片刻,許青雪換好出來,直接把舊衣服遞給喜樂:“把這衣服扔掉,我嫌臟。”
崇寒舟氣到炸裂。
就在這時,崇修竹坐著轎子被人抬著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