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寒舟氣的吐血,火冒三丈:“悔婚悔婚悔婚,這事兒你要拿出來說多少次!我承認我悔婚有錯,但當時我也是帶著重金上門道歉的,我不欠你什麼!而你和大哥成親以後,三番五次恬不知恥的騷擾勾引我,否則彆人會懷疑你?明明是你不要臉造成今天的一切,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冤枉?若雨動胎氣,你就是元凶。今日任你巧舌如簧,也彆想躲過這頓家法。”
“嗬,我是元凶?那漫天流言已經不可控製,但陳若雨一直在府裡養胎,平時基本不出房門,她是怎麼得知消息的?定然是她身邊的丫鬟蓉兒說的,可蓉兒明知陳若雨已經懷孕了,還拿這種事情刺激她 ,難道不是明知故犯?我想一個普通的丫鬟都不會做這種事情,蓉兒是她的貼身丫鬟,還說給陳若雨聽,到底安的什麼心?”
崇寒舟道:“偌大的崇府傳的沸沸揚揚,若雨想要知道這事兒,太正常不過,關蓉兒什麼事,你休想攀咬他人。”
“蓉兒身為陳若雨的貼身丫鬟,平時和陳若雨相處最多,最是清楚她的性子,就算陳若雨是從彆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蓉兒也該儘心勸導,何至於一點流言就讓她再次動了胎氣。”
“你休要狡辯。”
“我沒有狡辯,我說的都是事實。說到陳若雨動胎氣,你也難逃責任。當你得知流言時,你為何不第一時間去勸導陳若雨?
我在得知流言後,也是第一時間向相公解釋說明,這才讓他信我,不至於讓流言所擾。
你明知陳若雨懷孕,卻還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她如今動胎氣,你才是那個最大元凶?
且你為陳若雨連悔婚的事情都做了,平時對她也甚好,她合該知道你的心思,為何在流言傳出時,她不信你,反而胡思亂想動了胎氣?這實在詭異。”
“你....你....你現在不僅把是非對錯推到我這邊來,還攀咬若雨是故意動胎氣來害你,你的思想怎麼那麼肮臟!”崇寒舟氣的臉都綠了。
崇修竹也詫異不已,他沒想到許青雪這麼會說,把二弟懟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現在都快被請家法了,難道懷疑一下都不能嗎?陳若雨本身就和我有仇。你們沒成親之前,我可沒少欺負她,成親之後我還各種騷擾你,以至於害她之前見紅,她恨我也是人之常情啊。”之前見紅是真的,但這次動胎氣,許青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從很多點看來,動胎氣根本就是說不通。
“若雨才不是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她最是單純不過,才不會像你那麼陰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崇寒舟道。
崇修竹道:“之前給二弟妹診脈的是崔大夫嗎?”
“正是。”
“崔大夫是怎麼說的?”
“他說隻是動了一點胎氣,並無大礙。臥床靜養即可。”崇寒舟見崇修竹都這樣問,氣的不行:“大哥,就連你也懷疑若雨?你現在為了許青雪真是連理智都沒了。”
“你大嫂說的沒有錯。你和二弟妹感情甚篤,她不可能因為一點流言就氣的動胎氣,畢竟流言說的是你大嫂勾引你,不是你怎樣,她難道對你一點信任都沒有,覺得你會對不起她?你大嫂之前也做了不少荒唐事,她也知道你的態度的。”
“大哥,若雨她身子本來就弱,根本經受不住一點刺激,你休要懷疑。”
“你為你的妻子辯駁,難道我不能為我妻子討個公道!她難道就合該被你冤枉?”
“大哥,我沒有冤枉她,真的是她穿著妖豔勾引我。”崇寒舟道。
許青雪怒不可遏,他崇寒舟憑什麼那麼自戀。
“我穿著妖豔勾引你?崇寒舟,我再講一次,書肆隻是碰巧遇到,至於穿著打扮,那是你大哥喜歡我穿紅色,覺得我穿紅色好看,才讓我多做幾身顏色鮮亮的衣裳。從始至終我都是穿給你大哥看的,你彆往自己臉上貼金。”
許青雪這話一出,崇寒舟臉更綠了,顯然沒想到許青雪會這樣說。
崇修竹臉紅了,整個人尷尬的很,但看到二弟不相信的樣子,點頭道:“閨房之事,你拿到這裡來說乾嘛?”
這話一出,算是承認了許青雪的說辭。
崇寒舟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就好像被挨了兩耳光似的,臉都沒了。
許青雪本想借著崇修竹把這事兒圓過去的,可看到他俊臉通紅的樣子,她也有些不自然。
就在這時,喜樂帶著書肆掌櫃急匆匆過來。
“大少爺,書肆掌櫃被奴婢請來了。”
崇修竹點頭:“正好。勞煩掌櫃把昨天內人在書肆遇到二弟的事情說一遍,有勞了。”
書肆掌櫃點頭:“大少爺客氣,大少夫人有恩於我,如今能幫到大少夫人,我榮幸之至。”
崇母連忙讓下人給書肆掌櫃抬了一個凳子:“榮掌櫃請坐,還請榮掌櫃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
“多謝崇老夫人好意。”書肆掌櫃如實道:“昨天大少夫人和二少爺確實純屬碰巧偶遇,且大少夫人見到二少爺也有意避嫌,鎮上漫天流言不實。大少夫人喜歡看話本,已經不止一次來我書肆租話本了,為此還幫我一個大忙,讓我感激涕零,我相信大少夫人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書肆掌櫃這樣一說,崇寒舟臉上掛不住了,崇母臉也僵硬了。
書肆老板見院子裡氣氛不對,說明實情後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不管崇寒舟怎麼想,許青雪這頂帽子算是摘掉了。
“娘,如今事情真相大白,還請娘為我做主。”許青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