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母臉色僵硬的很,不自然道:“既然書肆掌櫃給你作證了,這件事情想來是寒舟誤會了你,家法就算了,今天此事作罷,你帶著修竹回去休息。”
“娘,您覺得一句輕飄飄的誤會就過去了,這適合嗎?這對我公平嗎?”許青雪不依。
“誤會就是誤會,寒舟又不會平白冤枉你,我也沒有對你動家法,你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先前若不是相公一力護我,若不是書肆掌櫃證明清白,這頓家法我逃的掉嗎?他崇寒舟不會青紅皂白冤枉我,把動胎氣那麼大一定帽子扣我頭上,憑什麼一句誤會就過去了?”
“那你想怎樣。”崇母臉色難看。
崇寒舟的臉色也沒比崇母好到哪裡去。
“我這個人不記仇,對我誠心誠意道個歉不為過吧!”許青雪也不想輕易放過崇寒舟,但大家都在一個屋簷下,他畢竟是崇修竹的二弟,她不想讓那個一力維護她的男人難做。
崇寒舟聽到許青雪讓他道歉,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你休想。就算昨天的事情是誤會,是我冤枉了你,那也是你之前荒唐事做的太多造成的。”
“崇寒舟,你一直抓著之前的事情不放有意思嗎?我先前一直拿悔婚的事情來說,你憤怒的很,那你拿之前的事情來說,戳我的傷疤,你又是什麼意思?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我說不過你。但是道歉你彆想。”
“我隻是要你一個道歉,過分嗎?你想過你的冤枉對我來說多嚴重嗎?娘氣的動家法!若不是我早早向相公解釋,他相信我,否則一封休書毀我一輩子。再者鎮上流言漫天,你可知我爹娘又一次顏麵掃地,以後怕是連門都不願意出。這樁樁件件對我來說都是沉重打擊,我要你一個道歉過分嗎?我一個女人知錯之後,尚且敢直視自己的錯誤,重新和相公開始,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道個歉都那麼難?”
“你......若雨的事情我都不計較了,你彆得寸進尺。”
“陳若雨動胎氣是你和那個蓉兒的問題。若是你們早早勸導言明,哪會出現什麼動胎氣的事情。依我看來,那個蓉兒就應該狠狠打一頓,然後趕出府門。至於你,你也該好好反省。”
“你.....”崇寒舟氣的要死。
“我什麼?我就是第一時間向你大哥解釋,你大哥才會信我,還陪著我過來,在這裡一力維護我。你若是第一時間言明,想來結果也不會差。焉能怪到我的頭上!”
“寒舟,給你大嫂道歉!”崇修竹直接道。
“大哥!”
“道歉。”
“我......”
“我隻問一句,這件事情你冤枉你大嫂沒有?”
“冤枉了。”崇寒舟不樂意道。
“既然你明知冤枉了,為何不肯道歉?我以前是這麼教你的?”
“可是之前?”
“之前什麼?你想要彆人不提你之前的事情,你為何又要提之前?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次你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道歉。”
崇母坐在一旁沒說話,任由崇修竹教育崇寒舟。
崇寒舟不樂意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聲音太小,我聽不清。”許青雪絲毫沒有客氣。
崇寒舟瞪了她一眼,大聲道:“對不起。”
“你對誰說的,我不知道。”許青雪道。
崇寒舟見許青雪得寸進尺,氣的進氣多出氣少:“大嫂,對不起。”
“好吧,看在你這麼誠意的份上,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原諒你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我對你已經死心了,以後請你不要胡思亂想。”
崇寒舟氣的不行。
崇母見崇寒舟也道歉了:“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寒舟,你要多勸說你媳婦,彆那麼小心眼,若是我孫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會輕饒了她。”
許青雪見崇母作勢要走,道:“娘,您這是準備走了?”
“我不走留下來作甚?”
“今天您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對我動家法,對此您難道沒點說法嗎?”
崇母氣到炸裂:“你個不孝順的混賬東西,你還要問我要說法!瘋了不成。”她沒有為難她已經很好了。
“今天確實是您冤枉了我,若不是相公一力護著,我估計都遍體鱗傷了,我為什麼不問您要說法?您最是在乎崇府的顏麵,如今您這般草草收場,難道就不怕這事傳揚出去,您會名聲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