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的疼痛並未到來,許青雪察覺到了不對勁,睜開眼一看,隻見崇修竹已經把白手絹弄好了。
“相公,不是說好劃我的手臂?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夫妻一體,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劃我和劃你不都一樣嗎?”崇修竹說到後麵一句,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傷。
許青雪:“.......”
“好了,趕緊起床洗漱,我叫布穀進來了。”崇修竹撇開這個話題。
“好吧。”事情已成定局,許青雪也隻能這樣了。
崇修竹前腳叫布穀進來,後腳崇母跟前的婆子就跟著進來了。
“給大少爺大少夫人請安!”
“嗯。”崇修竹點頭,示意她免禮。
“大少爺,老婆子是來拿白喜帕的。”
“嗯,你自己拿。”崇修竹指了指床上。
“是。”婆子連忙去拿,看到白帕子上的落紅,臉上閃過一抹笑意:“大少爺大少夫人,老婆子還要去給老夫人回話,這就先告退了。”
“去吧。”崇修竹道。
“喜樂,你今天怎麼了?瞧著你有些不對勁啊?”許青雪坐在梳妝台前任喜樂給她盤發,從銅鏡裡看她小臉通紅的,怎麼都不對勁。
“回大少夫人,沒....沒什麼。”喜樂道。
“哦,好吧。”許青雪沒有追根究底。
今日要去給崇母敬茶,許青雪又穿了那套大紅色的襖裙,兩人同房後第一次敬茶,合該正式些。當初原主和崇修竹剛成親便因為崇寒舟的緣故鬨出天大笑話,自然敬茶一事也省了。
崇修竹等許青雪收拾好,兩人一坐一走的往崇母院子而去。
崇修竹坐在轎子上見許青雪走路彆彆扭扭的,還以為她怎麼了:“娘子,你的腿怎麼了?怎麼走的那麼彆扭?”
許青雪紅著臉道:“相公,這種事情就不要問了嘛。”
崇修竹一頭霧水:“怎麼不能問了?是腿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大夫?”
許青雪小臉更紅,聲音嬌嗔:“相公,你明知故問,大庭廣眾的,彆說了,我回去多休息就好了,不用請大夫。”
崇修竹終於領悟到許青雪話裡的意思,俊臉爆紅。
昨晚明明就是做戲,她.....她明明就沒事,乾嘛要裝出這副模樣。
許青雪見他那模樣,無奈翻了個白眼,她是寫小說的,最注重邏輯的嚴謹度,女子第一次後都會難受,何況昨天做戲搖床都搖了三回,她今天若是平常人一般走去敬茶,那才會令人多想。
喜樂布穀及抬轎等人把許青雪和崇修竹的對話聽了個十成十,男的眼神佩服的看著崇修竹,喜樂則是羞的不敢抬頭。
崇修竹沒錯過眾人的眼神,一張俊臉紅的如同煮熟的蝦子,火辣辣的。
許青雪是現代人,倒沒有崇修竹那麼誇張,反正不管怎樣,邏輯一定要正確,嚴謹度要沒問題。
崇修竹一路接受著丫鬟仆從的注目禮,感覺已經沒臉見人了,恨不能找個地方鑽進去。他娶的這個媳婦,徹底讓他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