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崇修竹和許青雪睡到大天亮,直到婆子喊才起來。
昨晚兩人睡的晚,特彆是崇修竹還失眠了,故而今天才起不來。
門外的婆子見時辰不早了,敲門道:“大少爺,大少夫人,今日還要去給老夫人敬茶請安,該起來了,免得誤了時辰。”
崇修竹應聲:“知道了。”低頭看著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俊臉通紅,整個人不自在的很:“娘子,等會兒還要去給娘敬茶,該起來了。”他沒想到許青雪睡覺這麼不老實,剛開始睡時還好,睡到後半夜整個人就往他這邊擠,他又不能動,隻好任由她手腳都搭在他身上。
許青雪睡的正香,乍然被打斷,嘟囔道:“知道了。”
“你趕快起來把衣服穿好,我好叫布穀進來。”崇修竹還是很注重這點的,之前許青雪睡在小榻上,那邊有一個屏風遮擋,隻能看到一個腦袋,如今他們睡在一起了,布穀進來一眼就能看到她,這不是他願意見到的。
許青雪甕聲甕氣應聲:“知道了。”哈氣連天的爬起來。
“你去找把水果刀來。”崇修竹道。
許青雪聞言,便知道崇修竹是何用意了。
他要在白娟上滴幾滴血,偽造落紅。
“好。”許青雪連忙下床去外間拿了一把匕首過來,作勢要在自己手上劃一刀。
“把匕首給我。”崇修竹連忙道。
“沒事,劃我自己就行了。”許青雪哪能劃一個腿腳不便的人,且這法子還是她提出來的,合該劃她。
許青雪拿著刀在雪白的手臂上比劃著,就是不敢下手。
開玩笑,一刀子下去疼啊。
崇修竹見她那怕的要死的樣子,無奈的很。
“你把刀給我吧,我來。”
“真不用。”話是這麼說的,怎麼也下不去手,苦著臉道:“相公,要不你劃我一刀吧,我自己下不去手。”
崇修竹沒有拒絕:“拿過來吧。”
“那咱們說好,劃我。”許青雪怕崇修竹拿到刀以後反悔,但自己動手又實在害怕。
崇修竹點頭:“好。”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崇修竹再次點頭:“趕緊把刀拿過來吧。”
許青雪這才把刀遞給崇修竹,隨即把雪白的藕臂伸到他跟前:“相公,你來吧。”閉著眼睛一副壯士斷腕的樣子。
崇修竹看著眼睛白玉無瑕的手臂,怔了片刻,這就是女子的手臂,可真是細嫩漂亮。
“相公,你怎麼還不動手?”許青雪見疼痛久久未落下,心裡煎熬極了。
“馬上。”
“好。”許青雪的心都提起來了,眼睛緊閉,頭偏向一旁,不敢看崇修竹這邊。
崇修竹看她那樣子,哭笑不得。
撈起自己的褻衣袖子,崇修竹拿著刀在手臂上方輕輕劃了一道口子,然後用白手絹擦了擦,直到白手絹染上紅色的鮮血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