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池越來越討厭動不動就哭的自己了,他狠狠地抹了把臉,故作堅強地說:
“沒關係,沒關係,你什麼時候想官宣都行,我等你。”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卻被曲桑林給拉住了手。
“小池,我……”
“你彆拉我彆碰我,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不哭的,彆讓我哭好不好,你會討厭的。”
程墨池的情緒瞬間崩潰,他哽咽著求哥哥放開自己。
“小池,我不會討厭你的。”曲桑林嘗試著將他拉進懷裡,還好小獅子很乖,沒有鬨騰。
“哥哥……”
程墨池一被抱入懷裡就如泄洪般放聲哭泣,他雙手垂在身側,一副很無助的樣子。
“彆討厭我,好不好?”
他的哭聲太有感染力,惹得曲桑林共情,眼眶也逐漸濕潤。
“我不官宣,隻是想再等等,小池,再等一等好嗎?”
程墨池就那樣靠著哥哥,他的哭聲越來越小,也不知道有沒有將那句話給聽進去。
等到曲桑林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小獅子已經燒糊塗了。
“小池?”
他摸了摸程墨池的臉,燙得嚇人。
“怎麼回事?是感冒還是易感期?”
上次程墨池易感期的時候也是發燒,所以曲桑林有些拿不準,不敢貿然把他送去醫院,隻能先把人扶到床上去躺著,然後用帕子給他擦著身體。
程墨池渾身滾燙,閉著眼睛隻知道說胡話,比上次嚴重多了,最起碼上次他還能說話,還稍微有些意識。
“小池?你是不是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可以嗎?”
曲桑林嘗試和他溝通,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回應,於是他拿出手機準備叫車,卻突然想到一件事。
去人民醫院還是去獸醫院?
正當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床上的人醒了。
程墨池睜開眼睛,極度虛弱,他動了動手指,成功引起哥哥的注意,然後拉到了手手。
他想說什麼,卻因為沒有力氣,讓人聽不清楚。
此刻,水軍係統及時跳了出來:【你易感期到了。】
程墨池:【不可能,我易感期沒這麼弱,我肯定是生病了,要去醫院。】
水軍係統:【你就是易感期到了,我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的身體,相信我。你覺得虛弱是因為上一次易感期沒有得到很好的安撫,依舊使用抑製劑,如果你這一次還是那樣處理的話,等到下一次易感期的到來會要了你大半條命,不騙你。】
程墨池:【聽不清,我發燒了,麻煩幫我叫一下救護車,謝謝。】
最後一句話說完,他就已經陷入了昏迷中。
曲桑林完全不知道床上的人已經和水軍係統完成了一段對話,他還在手機上篩選著醫院,或許他心存僥幸,總覺得小獅子一直活蹦亂跳的,易感期隻要熬過去了也沒事。
後半夜的時候程墨池的呼吸已經變得很淺了,曲桑林瞌睡了十五分鐘,準時起來給他更換額頭上的帕子,結果剛摸到他的臉就發現不對勁。
“小池,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曲桑林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邊打電話叫車,一邊去抽屜裡翻找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