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顯身手 大怨種來啦。(1 / 2)

“難道是隨母姓?”

在這之前,陸葉舟從未進入過李微雨的視野,甚至她對尤春華也知之甚少,調查劉凱文,是為了最近幾起誘拐女童案。

“尤氏集團少東家不姓尤,卻隨母姓陸,難道尤春華走的是愛妻深情人設?”李微雨頓了頓,擺擺手,“算了,不重要。說說吧,陸葉舟打算怎麼做?”

關橋忸怩地緊皺眉頭,半晌終於沉重一歎,破罐子破摔地看向她,“不是阿舟打算怎麼做,而是劉凱那孫子欺人太甚,綁了我們兄弟!”

“兄弟?”李微雨眼睛危險地一眯,直接上手往他頭上拍去:“你老爸是警察,你給我混上□□了?”

“一塊兒長大的,不是兄弟是什麼?”關橋捂著腦袋抱怨:“你不要這麼敏感好不好?”

李微雨嗬嗬一笑:“小朋友,這不是怕你走歪路麼。”

關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麵對李微雨時又有一種習慣性地退讓,小聲小氣地嘟囔:“我才不會。”

“所以,劉凱文要乾什麼?”

關橋:“一點兒小麻煩,阿舟能搞定,你彆管了行嗎?”

李微雨輕輕地笑,一副溫婉善良脾氣好的模樣,“不太行哦,再怎麼說,陸葉舟的這個麻煩因我而起。人家幫我出了頭,我轉臉不聞不問,不地道——就算他為我出頭是因為對我一見鐘情,我也得跟他說清楚,這份感情注定得不到回應啊。”

關橋眉眼極不自然地動了一下,他心知李微雨的臭脾氣,認定了的事誰也攔不住,但還是口不對心地想試著攔一攔:“李微雨,你是不是天生就愛管閒事?給姓關的當線人不夠,現在連阿舟的事也要參和了嗎?”

他說話時語調故意拔高,很衝,甚至是難得地膽大包天。

李微雨淡定點頭:“是。你不說,我就去找陸葉舟。”

關橋:“……”

關橋終於泄了氣,拗不過,還是拗不過。

“今晚九點,城東賭場,劉凱讓阿舟帶上十萬現金。”

“贖人?”

“不,他得贏夠二十萬,徐風才能回來。”

李微雨十分敏銳地察覺到其中的詭異:“他讓陸葉舟……去贏錢?”

關橋點頭。

李微雨腦子轉得飛快:“劉凱不是讓陸葉舟去發家致富的吧?他有那好心?以陸葉舟的背景,二十萬在幽蘭會所開兩瓶洋酒就沒了,所以……錢不是重點。劉凱文自己做的那些不乾淨的勾當,總有一天會把他送進去吃牢飯,他逍遙不了多久……”

李微雨忽然頓住。

“他……他是要把你們拖下水啊!”

“……”關橋一時五味雜陳,既佩服李微雨敏銳的直覺,短短時間內抓取到了所有關鍵信息,得出的結果和阿舟基本相同,然而又惋惜她的天賦無處施展,沒能當警察真是浪費。

——偏偏還得窩囊地給姓關的當線人!

“他讓你們去,你們就去,不怕是陷阱嗎?”

既然已經被猜了個明明白白,關橋不再隱瞞:“阿舟說,很顯然是陷阱,但是不能不去。”

-

關橋本不想把李微雨牽扯進來,但架不住她氣勢逼人,硬著頭皮帶著她和陸葉舟彙合。

這邊關橋眼睫毛都快眨掉了,使勁朝陸葉舟使眼色,指望著兄弟齊心嚴詞拒絕,沒想到這貨一見到李微雨就變了嘴臉,嘴甜得跟蜂蜜精轉世似的,二話不說同意了:“行啊,你一塊兒去,我一定把把都能贏。”

“……”媽的,見色忘友!

李微雨覺得有些話必須說在前頭,“賭博違法,你知道吧?”

陸葉舟乖乖點頭:“知道。”

李微雨:“那你……”

“事急從權。”陸葉舟說得冠冕堂皇,“風子和我一塊兒長大,不能不管。”

“可是……”

李微雨還想說什麼,隻見陸葉舟眸子清亮,一臉純良,一雙內勾外翹的桃花眼忽然眨了眨,似笑非笑地問:“你擔心我啊?”

“……”李微雨歎了口氣,說道:“這事因我而起。”

陸葉舟卻搖了搖頭,“跟你沒關係,就算沒有昨晚的事,他們也會找彆的茬。”

老實說,陸葉舟氣質乾淨,偶爾透著呆萌,乍一看就是人傻錢多的富二代,著實難以和劉凱文那種吃牢飯的流氓氣質混為一談。

不過,李微雨隱約覺得,陸葉舟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小傻子”。

“展開說說?”

陸葉舟笑笑,言辭隱晦:“一些狗血的家族秘辛。”

“……”

言至於此,李微雨不好追問,隻得把話題拉回來:“賭博違法。”

“我知道。”陸葉舟雲淡風輕地說:“你可以報警。”

即便本有此意,李微雨當麵也得否認,“我是那種人嗎?”

陸葉舟:“我說真的。”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我需要你,幫我報警。”

李微雨糟心地想:他是故意的。

這小子故意斷句斷得亂七八糟。

他一定偷偷在幽蘭會所當過頭牌!

-

賭場在城東外環一處爛尾樓旁,獨棟大彆墅,遠遠看過去黑漆漆的一片,跟旁邊的爛尾樓倒是挺搭,走近了才發現窗簾都拉得嚴絲合縫,一點兒光也透不出來。

陸葉舟讓李微雨把車停在五百米遠的爛尾樓小區,三人步行至彆墅前,大門外站了幾個彪形壯漢攔住了去路。

陸葉舟從善如流地把手機交出去,然後打開書包,露出一些現金,到另一個手持金屬探測儀的大漢麵前接受安檢。

李微雨和關橋照貓畫虎,也把手機交了出去。

大漢又指了指李微雨的手表,示意她摘下。

手表也不能帶?李微雨一邊摘一邊就想明白了,賭場裡都沒有時鐘,就是讓要人在裡麵感受不到時間流逝,又被情緒感染容易上頭,賭客留得越久,賭場賺得越多。

過了安檢往裡走時,李微雨才吐槽道:“流程挺熟。”

正巧被吐槽的陸葉舟聽見,他看過來,笑著說道:“這跟機場安檢差不多。”

不過李微雨發現陸葉舟雖然年紀不大,心挺細的,提醒她提前錄音,由關橋設置撥打程序,時間一到電話自動撥出,隻要接通,警方那邊就會出警。

手機上交,並不影響她當“好市民”。

不同於外觀上的低調靜謐,李微雨進門以後才知道什麼叫彆有洞天,滿屋子都是“買定離手”、“開!開!開!”、“莊贏!”、“閒贏!”的喊叫聲。

從一張張賭桌前經過,李微雨覺得自己要聾了。

“這邊。”陸葉舟停在原地,等她走近了說道:“彆走丟了。”

陸葉舟漫不經心帶著他們往裡走,眼神隨意地在各個桌麵上掃過,仿佛一個下山巡視的山大王。

“這小妖精到底……”

李微雨差點沒把心裡話說出來,好在聲音小,及時住了口,旁邊的關橋護著背包,沒聽清,側耳過來:“嗯?”

“這個陸葉舟,”李微雨換了稱呼,小聲問道:“是老賭棍啊?”

關橋搖搖頭:“不是。”

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他很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

李微雨又看向陸葉舟,隻見他氣定神閒地停在一張賭台前,饒有興致地看彆人押注,這副閒散模樣,與旁邊輸紅了眼的賭客形成鮮明對比。

李微雨好奇地靠近陸葉舟,站他身邊也盯著賭桌看了看,過了一會兒,環顧四周,小聲問他:“劉凱文呢?”

陸葉舟聳聳肩,不以為意:“沒看見,應該不在這兒。”

李微雨刹那福至心靈:劉凱文沒打算露麵,這個心眼比針尖還小的惡毒男人把陸葉舟騙到賭場來,是要使什麼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