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風吃醋 是男人就挨夠一百拳!……(1 / 2)

“喲,這就是我們阿舟看中的小娘們兒?”

剛被兩個身材壯碩的黑衣男領進套房,劉凱文就聞著味兒從裡間出來了,饒有興味地打量著李微雨,看清她的臉,隨即眉頭一皺:“是這小娘們兒……你玩真的呀?”

上回在幽蘭會所,李微雨給了他一個肘擊,眼睛和心眼一樣小的劉凱文哪裡咽得下這口氣?在得知鬨場的女人是被陸葉舟領走之後,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找不到這個女人,又不能直接對陸葉舟下手,那抓那隻沒用的風子總可以吧?

沒想到陸葉舟這小子運氣還挺好,竟然安全脫身,那晚賭場,也就袁大頭那個大冤種損失慘重……

劉凱文眯了眯眼,從上到下又從上到下將李微雨看了好幾遍,那眼神,輕慢又猥瑣。

“看什麼看!我的人,你少惦記!”陸葉舟語氣很衝,滿臉不悅,動作算不上細致,將李微雨的披肩往胸前合攏。

李微雨沒想到陸葉舟這就演上了,便順從地抓著胸前的披肩,一手捂著胸,一手挽著陸葉舟,幾乎是靠在他的身上。

劉凱文毫不掩飾眼中的欲望,那晚沒吃到嘴的小美人,再次以更驚豔的模樣出現在眼前,怎麼能不叫人抓心撓肝?劉凱文心肝脾肺尤其是腎都在蠢蠢欲動。

這人一貫色膽包天,也不知是有什麼心理疾病,看到漂亮女人就想上手,“不就是個女人麼……”

李微雨眼見著一雙粗糙、泛著黃黑色的手朝自己伸過來,還沒發難,陸葉舟已將她擋住:“把你的臟手從我硬邦邦的胸肌上拿開!我不搞基。”

劉凱文一臉晦氣地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擺用來擦手:“……”

“嗐,不用自卑。”陸葉舟呲牙樂道:“這世上長得醜的細狗又不止你一個,不都好好活著呢嘛,而且他們還不如你呢。”

“小兔崽子……”

“他們大部分都不如你。”陸葉舟沒給他機會,自顧自地打斷他的話,笑得春風得意:“畢竟你不止長得醜,你還想得美啊。”

說完,陸葉舟嘲諷的嘴角一撇,表情幾乎是同一時間變得冷若冰霜,氣壓極低:“我說過的吧,我的女人,你少惦記。”

他音量不大,語速不快,甚至連半句臟話也沒有,卻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無法違抗的壓迫感。

李微雨見識到這瞬間翻臉的表演,感受到現場氛圍已經烘托到這兒了,隱隱期待著下一幕會發生什麼。

按照正常套路,兩個男人爭風吃醋,鬨得越凶,才越能證明她魅力無窮嘛——雖然其中一個是人渣,這樣的“魅力”也沒什麼可驕傲。

但是一點兒也不妨礙她暗中腹誹……打起來!打起來!

是男人就挨夠一百拳!

劉凱文顯然被陸葉舟“震”住了片刻,他怔在原地,有個瞬間腦子裡竟然冒出了“彆惹他”的念頭,但僅僅一瞬而已,下一瞬,腎上腺素便蓬勃占據他的大腦。

“我他媽就惦記,怎麼著?”劉凱文氣焰囂張,仿佛下一秒就真如李微雨所願,要打起來了。

可是門外一個呼哧帶喘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明明看到我了,故意關電梯……太過分了吧!”那胖男人大概是一路走得比較快,進門的時候還大喘氣。

“我說大頭,你都發展到走幾步路大喘氣了,還不考慮減減肥?”劉凱文說完又看向陸葉舟,“這小子狼心狗肺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指望他個屁。”

李微雨沒見過袁曉,但聽陸葉舟描述過此人的樣貌,果然頭很大。因為胖,袁曉整個人顯得油光滿麵、像一隻圓潤的油桶。

胖是他最大的特色了,脾氣一般,屬於人不犯他、他不犯人那一類,人若犯他……他就哭!

上回賭場被警察封,大冤種袁大頭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尤春華哭……尤春華當時在山裡修身養性呢,他愣是聯係保鏢、聯係管家、聯係廚師,最後聯絡上尤春華,端午那天把人從山裡薅出來為他主持公道。

要說本事吧,袁大頭可能沒有,但是架不住他會搖人啊,能搖到幫自己解決問題的人,也是一種本事啊!

隻見袁曉一手扶著門框,喘勻了氣兒才費勁站直了,“不指望他,指望你再給我找一批演員?”

劉凱文臉色瞬息萬變,終於心虛地賠起了笑臉:“袁總真會開玩笑,我上哪去找演員呢,上次尤總在的時候,我們不是都談開了麼,誤會啊。”

袁曉哼了哼,隨即看向陸葉舟——身後的李微雨,眉毛一揚,會心一笑道:“阿舟,你還挺守信用。”

“不是她。”陸葉舟搖頭道。

袁曉:“你要找不著人,拿她代替也不是不行。”

“你急什麼,明天才是第七天。”陸葉舟冷冷地說:“明天我交不出人,你再去哭不遲。”

袁曉:“……你最好明天給我把人交出來,要不然,尤總那邊,看你怎麼交待!”

此時,套房裡間走出來一個清瘦的男人:“不是來打麻將的麼,彆磨嘰了。”

來之前,李微雨聽陸葉舟提起過春華集團三巨頭,除了劉凱文和袁曉之外,就是這個身材清瘦、相貌普通中年男人了。

聽陸葉舟說過,此人名叫顧天一,為人低調,乾的卻是集團最狠辣的活——毒。

顧天一不好賭、不好色,自己也不沾毒,心思深沉穩如老狗,按陸葉舟的話來說,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好不好對付,李微雨暫時還下不了定論,但是這人的低調名不虛傳,除了開頭那句話,幾乎全程都保持著沉默,李微雨甚至懷疑他是社恐。

這黃、賭、毒三人全都到齊,李微雨自然是坐在陸葉舟身邊,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當一個稱職的花瓶。

她不會打麻將,什麼摸牌、胡牌、碰牌,她看了五六局還是雲裡霧裡,不過不重要,麻將並不是今晚的重頭戲。

眼見著在場的幾位越打越專注,李微雨尋思時機差不多了,佯裝不適地按了按腰,然後又轉了轉脖子。

披肩就這麼“不經意”地滑落。

隻這一個極其自然輕微的動作,卻莫名轉動磁場,另外三人鬼使神差地、同時將目光轉了過來。

她皮膚白皙,脖頸修長如天鵝一般,今天的黑色深V短裙將李微雨美好的身材展露,鬆弛慵懶的黑發、明豔奪目的紅唇,與白皙的美好曲線令人遐想連篇。

房間裡一時無聲,靜謐了約三秒後,“啪”地一聲響,是陸葉舟拍桌而起:“看什麼看!這是我的女人!”

這話是對那三個男人說的。

“彆亂動。”這話是對李微雨說的。

陸葉舟再次對披肩動手,將她包了個嚴實,隨即像一隻被侵犯了領地的憤怒小獸,狠狠地盯著那三人:“誰、再、看。”

這三人在世間沉浮三十幾年,做過最肮臟凶險的交易,見識過窮凶極惡的場麵,也摸爬滾打絕處逢生才混到今天的地位,他們不像靠著父輩打下江山的公子哥,生來就有金山。他們的“金山”是拚命換來的。

即便近幾年逐漸洗白,骨子裡的狠勁從未消失。

然而陸葉舟畢竟身份特殊,再狠,也不能滅了尤春華的種吧?

室內氣氛一時凝滯。

袁曉人胖,心也大,不跟小瘋子一般見識。

顧天一喜怒不形於色,也算看著他長大,對陸葉舟一貫有種對晚輩的大度,瞧見劉凱文即將炸毛,便開口道:“你都一把年紀了,跟小孩子置什麼氣?”

劉凱文:“……”

“不過阿舟,有點沒大沒小了啊。”顧天一說這話時,臉上竟罕見地露出一絲“和藹”,說不上來的溫潤:“自己的東西不想被人惦記,就彆帶出來炫耀,防禍於先而不致於後傷情,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在說什麼,對吧?”

陸葉舟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