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房客 錢和事兒,不能混為一談,這……(1 / 2)

“乾!”

“乾他丫的!”

在聽完“前男友分手報複,用床照勒索前女友五十萬”的故事概述後,關橋和徐風都燃起了中二魂。

關橋說:“放心,他所有的電子產品、網絡痕跡在我眼裡都無所遁形,我會黑進他的電腦,把所有內容都清理乾淨,乾淨到世界上仿佛沒他這個人。”

徐風說:“乾死他丫的!我們男人的臉麵都給他丟完了!我宣布,我們男人隊伍不需要這種男人!”

李微雨歎了口氣:“我也想打死他,但那是犯法的。”

倆人都憤憤的,但一時沒招兒了。

陸葉舟微微調整了坐姿,問道:“你對他了解多少?”

李微雨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他們倆在一起三四年,女方的經濟狀況根本拿不出五十萬,他應該是清楚的。”陸葉舟溫聲道:“明知道女方拿不出錢,還獅子大開口——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他把人逼得這麼緊,就一點兒也不擔心女方報警?”

“因為……女孩兒比較要臉?”關橋猜測,“私密照泄露這種事,對女孩子來說打擊都挺大的吧。”

“就算他吃定了女方性格軟弱。”陸葉舟換了個口吻,嘴角上揚,露了些痞氣,“如果我是他,我會報一個女方籌一籌能拿得出來的數字,把她當長期飯票,而不是取完錢就砸了ATM機。”

李微雨蹙眉:“什麼意思?”

陸葉舟:“我懷疑,比起報警帶來的風險,他還有更大的麻煩。”

他不賣關子,娓娓道來:“麻煩的來源一般是黃賭毒。涉黃的可能性較小,一方麵他有固定女友,另外他工作場合接觸的女性也多,你情我願的事情較常發生,沒必要去嫖;至於涉毒,確實能讓人傾家蕩產,但他如果沾了毒成了癮,身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而短期內需要這麼多錢填補窟窿——他涉賭的可能性更大。”

真聰明,她還沒說呢,他就猜到了。

“夏飄說,他是因為賭,欠了債。”李微雨忽然想起一個細節,上次在春華集團一樓,跪在袁曉麵前的,可不就是歐陽嘉麼。

李微雨將這事說了。

“原來他的債主是袁大頭。”李微雨鄙夷道:“對付賭徒,那必須剁手。橋橋,我記得你有個戲劇社的朋友,能不能幫我借點道具。”

關橋比了個OK的手勢,“道具沒問題,不過道具終究是假的,要不要再買點真家夥?”

“誰說我要真剁了?我不說了麼,咱不乾犯法的事兒。”李微雨嘖嘖兩聲,“看不出來啊橋橋,法外狂徒關三原來是你!”

關橋臉色瞬間煞白,說話都不利索了:“誰、誰說的!我沒有!”

李微雨笑:“你緊張什麼,羅翔老師不是說過麼,想想而已,沒有付諸行動,不構成犯罪事實。我啊,準備找幾個演員,給他演一場大戲。”

徐風表現得很有興趣:“姐,找演員啊,你看我行麼?”

“考慮考慮,也不是不行。”

“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演員,不過後來發現,我做甜品還挺有天賦的,慢慢的,心思都放在做甜品啊蛋糕啊上麵了。”徐風絮絮叨叨地,身體前傾,雙手都扒在副駕的靠背上,一伸手,忍不住拍了關橋一下:“哎橋兒,上回我研發的那款冰淇淋,好吃麼,下次給姐也做一份。”

關橋明顯心不在焉,應付道:“就那樣吧。”

徐風不滿,照著他的肩膀一頓狂拍,“說點有良心的話。”

“我沒那玩意兒。”關橋沒心情跟他玩鬨,又把話題扯了回來,問李微雨:“道具要哪些,你列個單子給我,還有,要找什麼樣的角色,我給你找,都是專業的。”

陸葉舟緩緩地問了一個問題:“一個窮途末路的賭徒,會這麼容易就被唬住嗎?”

李微雨說:“一般情況下肯定不行,不過如果能抓住他內心真實的恐懼,一場細節完善、邏輯縝密的戲,也不是不可能……他一直挺怕我的,以為我涉黑。”

“可你並不涉黑。”陸葉舟說:“嘴上說什麼大話都行,行動上呢,如果逼不得已,必須卸他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才能讓他徹底相信,那時候,你會對他下手麼?”

“我……”李微雨被他問住了,遇到一個紅燈,她緩緩踩下刹車。

的確,她想替夏飄出頭,解決麻煩有時候需要用上點小手段,反正她也沒把自己劃到好人陣營裡,何況歐陽嘉還是個爛賭徒,她上手段更加沒有心理負擔。

不過使詐耍手段是一回事,手上沾血又是另一回事,陸葉舟說中了,她沒打算真的對歐陽嘉下手。

所以這個“麻煩”最終還是會全須全尾地走出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