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先難後易。”

這時候正好有一客人進來了，“你繼續吧，我先過去幫忙了。”

“好。”

下午的客人斷斷續續地來，雖然客流量不大，但是陳昭陽和林楠也沒有很長時間的空閒，等到全忙完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韓思桉都已經在那待了好久。

“久等了思桉。”

“沒事楠姐，都怪陳某人六點多就催我過來。”

“喂喂喂，韓思桉，我當時沒想到今天這麼忙嘛，我的炸雞呢？”

韓思桉把炸雞拎到桌子上，“這呢大小姐，真是，憑什麼你這個點吃炸雞還不胖啊。”

“天生麗質羨慕吧你就，嘿嘿。”

“楠姐～你明天給她的咖啡裡彆放糖，苦死她。”

“韓思桉我知道你嫉妒，但是你不能報複！”

林楠端過來三杯咖啡，“行了，多少年了還和當初一樣，喏，喝點咖啡。”

“謝謝楠姐。”“謝謝楠姐。”

韓思桉喝了一口咖啡，突然想起來什麼，“哎，陳昭陽你怎麼今天來這幫忙了？今天也不是節假日啊。”

“明天高考你忘了？咱們學校被占考場放假，正好我帶的班快升高三了，有點緊張，就過來散散心。”

“對哦，又一屆快高考了，真快啊。咱都畢業十來年了吧。”

“嗯，我來這那年博二，得有十一年了。”

“嘖，挺快的，說起這個，我來的時候碰到你那個學生了。”

“顧嫣然嗎？她今天在這自習的。”

“哎楠姐，你說這小孩也是很怪啊，頭一次見有小孩往班主任身上撞的，我要是她，絕對不會去班主任介紹的地方自習。”

林楠隻是笑了笑，“不能是我這地方吸引人？再說了，你以為誰都跟你當年似的那麼混世魔王。”

陳昭陽也不願意聽好友這麼說顧嫣然，“就是就是，我那小孩來這說明她有眼光，你不懂彆亂說，怪什麼怪。”

韓思桉投降，“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是我錯了，二位公主歇歇氣，多吃點飯。”

“哼，不許亂說我學生啊。”

“好好好，知道啦。”

林楠隱晦地撇了一眼陳昭陽，身為一個過來人，剛剛顧嫣然偷看陳昭陽的眼神她很明白，哪裡像一個學生看老師的，分明像是看戀人的眼神。

那小孩對陳昭陽有心思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看陳昭陽這樣，指不定也還沒覺察到她對那個小孩的特殊。

吃晚飯幾個人把店關了就散了，陳昭陽慢慢悠悠逛回了家，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一天，腦子裡的記憶莫名地就全是自己被顧嫣然抱在回來的場景。

陳昭陽使勁搖了搖頭，想把那些心跳晃出腦子裡，努力把自己催眠到睡著，沒過多久陳昭陽就被驚醒了。

夢裡的自己在顧嫣然的懷裡心跳跳得更加厲害，在夢裡，她想一輩子沉溺在那個人的懷裡。

陳昭陽意識到這個的時候被猛地驚醒，出了一身冷汗，她急忙起來去廚房倒了一杯涼水，思緒很亂，她不相信一個夢境能預示什麼，但是這個夢境中的場景卻又是現實中真的發生過的。

她第一次意識到，在她這裡顧嫣然是不一樣的，突然想起今天林楠送自己的時候提醒自己的話，“陽陽，你有沒有覺得，作為一個學生，嫣然跟你走得有點太近了。”

當時她表麵不置可否，心裡卻有點否定，但是今天這個夢好像也在提醒她，她們之間，有些越界了。

後半夜陳昭陽完全睡不著，腦子裡既想著又沒想著，有些出神也有些焦慮。

走到陽台，坐在懶人沙發裡，手裡拿著點燃的香煙，有些自嘲，她已經有很久沒有碰過煙這個東西了，上一次碰它還是兩年前實驗數據計算錯誤的時候，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因為其他事情複吸。

天光大亮的時候，陽台地上都是陳昭陽吸過的煙頭，剛想離開，就看見在樓對麵那個房間裡伸懶腰的顧嫣然，但顧嫣然有點近視，估計是沒看到她。

陳昭陽急忙轉身去了客廳，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把腦子裡盤踞了一夜的想法甩出去，至少在白天她們的相處中，她還是老師，顧嫣然也隻是學生。

顧嫣然早起，打開窗戶隱約看到對麵樓裡有個人影，隻看了一眼，那個人影就閃走了，但是她沒注意，洗漱吃完早餐之後收拾好書包，準備再去林楠的咖啡店裡自習，心底裡想要再碰見陳昭陽一次。

陳昭陽今天沒去咖啡店，她熬了一夜又吸了半晚上的煙，這讓她的身體有點吃不消，這時候想起來之前醫生給她的醫囑，一陣頭疼，實在打不起精神來，陳昭陽回到了臥室睡得昏天黑地。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頭還是一陣陣疼，估計自己是又病了，養了兩年多感覺養了個寂寞，陳昭陽起身，迷迷糊糊地打開手機，發現韓思桉給自己打了n個電話。

“喂。”

“我去陳昭陽，你還知道接電話？！”

“咳咳，抱歉啊，今天有點不舒服，睡了一整天，沒看到你的消息。”

“不舒服？發燒了沒？”

“咳咳咳咳，有點吧，有點頭疼。”

“臥槽，你昨天晚上乾什麼了？”

陳昭陽有點心虛，沒敢把自己吸煙的事告訴韓思桉，“沒，咳咳，沒什麼。”

“你等著，我馬上去你家，你給我想好怎麼應付我。”

“不是，我”陳昭陽還沒說完對麵就已經把電話掛了，歎了一口氣，估計今天晚上又得被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