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京 鬱稀在吉春堂的後屋歇了半天,夕……(2 / 2)

來兮可歸 不自豔羨 1761 字 10個月前

府上的人都因為重知歸平安歸來高興,尤其是年過半百的許叔。許叔曾是重知歸父親的戰友,那年重父重傷死在戰場,是許叔背著重父的屍體回來。當時重知歸還在繈褓之中尚未滿月,重母悲痛萬分望著尚是嬰兒的他,給他取名為“知歸”。數年後,當時的幼兒重知歸不僅長大成人,還因功被封為將軍,就把跛腿的許叔請來做了管家。

許叔望著重知歸,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他,看著重知歸步伐穩健,氣穩麵潤才放下提著的心:“平安最重要,回府了就好好歇歇。”

卸去硬甲的重知歸仿佛換了個人,眉眼間少了許多戾氣,多了幾分舒朗,他望著許叔道:“又讓許叔在家操勞了整年。”

“無妨無妨。”許叔伸手扶了扶重知歸的肩領,麵前的男兒早已成熟穩健,正當而立之年,雖未成家卻已立業,偏偏冷情冷性身邊沒個貼心人,府內上下也隻能由他打點,“在南邊沒看上什麼姑娘,怎麼回來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重知歸無奈扶額說:“許叔,出門在外是去打仗,那有什麼功夫兒女情長。”

許叔佯裝氣到說:“我是給你看家看的有些煩了,況且就算我不問,你娘那邊看你怎麼應付。”

“我自有說法。”說完,重知歸便借口歇息匆匆去了後院,生怕再被攆著問東問西了。

重知歸府內的下人年齡參差不齊,男女老少皆有,全是戰場上撿回來的孤兒。他一路走向後院,下人見著他也並無行李,已然是府內默定的規矩。

這將軍府是皇帝專門賞賜給他的,為顯皇恩浩蕩,自是建的十分寬敞。重知歸行了有小半柱香才到了一個最偏僻的院子,院內布滿了花花草草,門旁的竹架上正晾著新得的草藥。

重知歸站在院子的門口遲遲未進,路過的下人也都低頭匆匆而過,猜不透將軍的心思。

戰場上重知歸可以恣意馳騁,在這院裡卻不行。重知歸唇色淡且薄,加上麵目冷峻就不怒自危,此刻他卻學著平日在自己身旁嘻嘻哈哈的副將,把嘴角向上揚了揚,輕扣了院內的門。

“鬱稀,是我。”

一聲兩聲皆無人應。

“我知我上次走的太匆忙。”重知歸望著透出燈影的窗紙又道,“這次收複了鬆嶺,複產了不少花油,我帶了些許回來。”

忽然燈影一滅,門還是紋絲未動。

重知歸眉頭皺起卻也無絲毫辦法,熟悉地往門旁一靠,聲音弱下半分:“鬱大夫,我肩後的傷口總是裂開,好不起來。”

終於,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