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 後院門口兩個侍衛看守,才換好新……(1 / 2)

來兮可歸 不自豔羨 2729 字 10個月前

後院門口兩個侍衛看守,才換好新衣的舞姬此刻被綁在後院隨處的一根柱子上,身上許多細細的傷口,也不知是用什麼劃出來的,隻感到一陣細密的疼痛。

柱子上的舞姬麵色慘白,重知歸便坐在柱子的對麵,麵色不虞,似是沒想到一個看著頗為年輕的舞姬一夜下來都不肯招認。

昨天夜裡,他看著鬱稀睡的正香,周遭的屋子裡也都安排好了人,想著去鬱稀屋裡住一晚,反正屋裡的東西都是下人新準備的。

可才一進屋,房裡就有一陣香氣惹得注意,重知歸摸爬滾打多年,一下子便曉得這是迷藥,於是佯裝暈倒在床,不過躺了片刻,便把靠近他的人一把製服。

舞姬當場被捉,重知歸本就過目不忘,此下更是一眼看出這個在宴席間頻頻向他這處投遞目光的女子,許是在晚宴上這舞姬就在琢磨著今夜的事兒了。

說到底這舞姬是康永手底下的人,可那人精似的知州定是不會玩這麼低端的把戲,後半夜裡重知歸未歇息片刻,先是軟磨硬泡,而後又施了刑,到底也隻探出了一句:

我隻找鬱稀。

此下重知歸更是怒氣上湧,可表麵上卻端做平靜。

正想著鬱稀,便瞧見人眼巴巴站在後院門口,被兩個守著的侍衛攔住。

“放人進來。”重知歸朝門口望去,而後瞄了舞姬一眼,又低聲對身邊的手下說了什麼,轉眼便見手下拿了一件毯子,蓋在了那舞姬身上。

鬱稀進來時聞見了血腥味,看著那舞姬麵色慘淡,不問便知那血味從哪來的。

“今日一早我尋你,陳淼耐不住我軟磨硬泡,說你你在後院審人。”鬱稀挑挑揀揀,好不容易把兩個在他屋門口嘴碎的人摘了出去,此刻又是瞧著重知歸眼下一片青烏,定是一夜未曾休息了。

重知歸向來不喜讓鬱稀沾染這些上刑的事情,往些年他幫景王辦事,幾次死裡逃生都是傷痕遍布全身,鬱稀便一趟一趟地給他換藥,說施刑的人真是歹毒,這般下死手,死後定是要落進地獄去的。

那時他隻當是鬱稀安慰他的話,少年的聲音清澈溫軟,替他咒罵幾聲彆人他倒是受用的很,而今倒換做他要下地獄了。

趁著重知歸愣神的功夫,柱子上的舞姬也悠悠轉醒,她一抬眼便看見一個年輕的身影站在了旁邊,而剛剛一直令手下折磨自己的人眼神間全然不同之前的冷硬。

隻是那年輕人的臉...

舞姬眯著眼,猛然發笑,周圍人瞬間看向她,連鬱稀想要問重知歸究竟如何的一句話都被止住了。

“哈哈,不曾想儘真是如此!鬱稀,你就是鬱稀吧!晞兒,我總算找到你了!”

舞姬瘋癲的樣子令鬱稀和重知歸眉毛一皺,“莫要理這瘋子,邊界本就為是非之地,近日裡你就跟在我身旁,所幸營地那頭派人看著。”

鬱稀下意識躲在了重知歸的身後,眼睛卻不自覺盯著眼前的舞姬,思考片刻他抿了抿嘴還是說道:“我呆在這驛站自是安全的,可將軍總歸是有正事要忙,還是問清楚些,少得有後顧之憂。”

重知歸擰緊的眉頭自始至終都未鬆懈,反倒是那地上的舞姬見著鬱稀倒像是放下心來,“晞兒,我不會傷你,為..我叫青桑,我是來找你的。”

“青桑過的很辛苦,不過見到晞兒,青桑便不累了。”

柱子上的舞姬眼有淚光,絲毫不似剛剛一般油鹽不進,重知歸眸色漸深,倒是鬱稀開口:“你到底是何人?你我未曾見過。”

“晞兒不記得娘親了嗎?是晞兒嫌棄為娘。”青桑拚命得開始掙紮,像是想把毯子裹得更緊,生怕讓鬱稀見到自己那一副慘樣,也絲毫不提自己隻是知州手下酒樓裡一個淪為奴籍的南族舞姬。

鬱稀聽完隻覺得荒謬,且不說這自稱青桑的女子看著年輕,鬱稀的年輕早就葬在了渙京的荒郊,怎會是這舞姬呢。難怪重知歸審了一夜也沒出什麼東西,瘋癲心相,定是聽不懂旁人的敲打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