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街坊鄰居的人說,布料坊的那位墨公子是位克父母之人!”
在一家小酒館中,一位身著樸素的男子嗑著瓜子邊與一旁的兄弟們討論。
一位女子一臉質疑地叉腰反問:“何出此言?可彆胡說八道了。”
男子“誒~”了一聲接道:“是真的,你不知他父母都因他貪玩導致而雙雙離去!死與那極寒之地!到最後隻剩下一個看似活人的墨清縈!”
“難不成是幽寂山!?”
另一位同行的男子聽聞此事後麵色恐懼地說著。
而一位大叔手提酒罐,有些醉醺醺走來:“正是此地,聽聞在寒食前一天夜下,隻有十歲的他滿身是血的走在街上,隻知道那夜過後,他性情大變……”
……
“墨丙辰嗎……”
虞落語重心長得沉思,心裡的動蕩卻是那般的真實,可現如今的她如同迷霧般渺茫不知。
墨丙辰也不再多說的看向遠處的時鐘,緩緩說道:
“你我為初見,我知曉與你是……因相識你兄長——言予安。”
墨丙辰的這一句話一出,虞落想起剛醒之時阿哥所問,她麵色凝重的看他平靜自然的模樣所一愣地回過頭淡然一笑道:
“初識嗎…或許公子糊塗了,但還請見諒有失禮態的我。”
……
墨丙辰眉眼藏匿動蕩的察覺到她發抖的身子,便想起這座山翻過去後有個破舊的閣樓。
“跟我來吧。”
虞落頓了頓:“好……”
二人便同行與小溪流向的方向走去,當樹木漸漸少去時,呈現在她眼前的皆是一處被湖水所環繞在中央的“林中閣樓”。
虞落遠看在她眼中突然清楚的閣樓與鮮明的靈鹿壁畫讓她不禁大開眼界感慨道:
“此處既還有此等地方?”
二人在湖旁停下,墨丙辰欣然接道:“嗯,我因這的安寧時常來此處,諾是滿山楓葉還存在這當是一美絕倫。”
“……”虞落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她沉默不語的看著通往前方唯一的荷花路時狐疑道:
“這是——要踩荷過路嗎?”
墨丙辰:“嗯。”
虞落在邊緣試探性的邁出右腳輕輕踩上,湖水便蔓延到了腳踝處。
虞落似乎知道怎麼過一般,腳步輕盈,衣裙蕩漾的她猶如靈鹿般一腳踩在荷花之上,似乎有順序的依次踩著:
左左右右左,轉換中——右右。
可前方卻再無荷花,虞落落在最後的荷花之上,看著眼前還有十米的距離有些無從落腳而陷入沉思。
在身後的墨丙辰看著虞落頭頂上追隨的紙傘在看她停留那裡,麵色輕笑地說道:
“莫要被眼前的空無所迷惑,儘管一鼓作氣,我在你身後。”
!?
虞落屏氣凝神的感受到一股外界的靈漸漸浮現在她跟前,她肯定的邁出一步,刹那間衣擺飄起,湖麵浮出朵朵紅豔荷花。
墨丙辰察覺不對勁的腳踏荷花飛向虞落身旁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拉著她飛向閣樓前緩緩落地。
而虞落像是被奪了攝般抬頭雙眼空神的看向墨丙辰:
“為何…”
虞落控製不住的一把甩開墨丙辰冰冷的手,隨後踉蹌不定的看向眼前高大的大門上那些模糊不清的字跡,她卻一字一句道來:
“那夜紅楓靈動,滿山慶聲,慶的卻是人亡——消亡殆儘,枯林遍野,再無還生之日……”
墨丙辰看著她說著與兩年前同樣的話,還未等他靠近她,四周卻因屏障的緣故,出現那時閣樓熊熊大火儘燒的畫麵。
墨丙辰一看火勢真實般的燃燒蔓延虞落身旁,走上前握住虞落的手:
“落兒——這的一切皆是幻覺造成,快快醒來!”
虞落卻不以為然地搖頭歎息:“高牆,枷鎖,自由……儘散……無法,掙脫。”
墨丙辰神情縱然慌了般的一字一句道:
“那我願義無反顧的將你帶離,即使前方陌路重重,我也依舊如故!”
噠——
虞落瞳孔中被一團迷霧遮蓋的燭火被一股溫暖如寒中燃起的暖流般將迷霧照亮,眼中卻忍不住的流露出眼淚,眼淚滴落大火消散幻覺解除。
而虞落神識歸位之際想要緩緩開口說什麼時,光點閃過,在嘴邊的話語卻突然的忘卻。
墨丙辰依舊擔憂地喊道:“落——虞落姑娘。”
虞落回過神一臉茫然地搖頭:“無礙,我們……進去吧。”
虞落看著大門已經打開便走了進去,而在門口的墨丙辰回過頭看著那無形的屏障而沉默。
他關上紙傘緩緩走進:“...閣樓有四層,一二兩層可隨意行走。”
虞落好奇的睜大雙眼環看與外頭破舊相反的內部,四周格式古舊,排排有序的書架,乾淨整潔的同時那雙暗淡的雙眼瞥到右側書架旁通往第二層被修補的階梯。
虞落一看回過頭莞爾一笑地行禮道:“那虞落便先行二樓了,多謝墨公子。”
墨丙辰眉眼微愣的見她上去後,低下頭看向手腕上的白繩而鬆了口氣道:
“還好——她無礙。”
虞落提著衣裙走上二樓,緊眯雙眼看著二樓的格局依舊是排排書籍與多了兩扇左邊與前方的窗戶。
她看到枯枝圍繞的書架,隨後低頭小心翼翼的走在凹凸不平的木板:
“書香一一即使過去了多久,那種奇特的香氣總是讓人心悅~”
她心情舒暢地輕輕掃開書上的灰塵,拿起書打開時都有厚重地“哢哢”聲。
可奇怪的是怎麼翻都是頁頁無字,可當她皺起眉頭想要合上時,卻突然翻到某一頁上有一句依舊清晰的話:
(它言牢籠如安康,自由再無日所想,何時才能明了知,淩落紅霜斷情長。)
虞落一愣:“何意??”
她眯眼低頭想看後頁卻唯獨這一頁字跡清晰。
她苦思冥想的拿著書緩緩來到窗台前一躍坐上後便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書上的話,可沒過多久眼皮的打戰,讓她沒一會困意來襲,漸漸合上書的她睡了過去。
嗯?
虞落的意識來到一座涼亭之外,她身旁出現朵朵雙生花吸收身上的雨水。
虞落感到身上沒有像之前的刺骨之痛,雖不解卻依舊彎腰感謝:
“謝謝!”
鹿離煙神情擔憂的雙腳落在她麵前,伸出手輕撫她的臉說道:
“以後記得,寒氣的地方為禁,雨中必帶紙傘以免寒氣侵體。”
虞落感到詫異的緩緩點頭:“好……”
心中疑惑:“為何與哥說的話極為相似?”
虞落心中打量著眼前不知姓名的前輩,而疑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