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離煙回避她眼中散發的疑惑,注視她手腕上的紅繩而挪動腳步走去她身後善意提醒道:
“線為引,玉為離,諾是其一分裂,便為災難,靈諾所剩無幾,那就是空殼一玉。”
虞落不由瞥向手腕上多了如被晚霞照耀的紅楓葉般的紅繩,感到十分古怪道:
“兩麵之緣了,次次與我說藏頭話,到底因何為之??”
鹿離煙再次陷入沉默,虞落一看眼神依舊犀利地繼續追問:
“諾有難言——便隻回答我三個問題,可否?”
鹿離煙手中握住的楓葉落地的那刻,無動於衷地從容道:
“這為你我二人的心鏡,此處看似安寧卻並非如此。”
“有時的不知是為了讓你平安……”
楓葉突然的躁動,虞落神情緊繃的深吸口氣正色道:
“前輩不願透露其姓名,可否告知你使出的到底是什麼?”
鹿離煙手中幻出一朵緩緩綻放的雙花而淡言道:“是靈,清靈與結靈之外的萬靈。”
叮——
在慎獨花鋪之外的風鈴響動,慕微吟眼眸閃過不舍地停下腳步,無奈歎息:
“既然到了……”
言予安瞥眼看他低落的模樣,便不假思索地說道:“為何是既然?你也可以進去的。”
慕微吟麵色不禁一笑搖頭:“……不了,以後自然有機會。”
言予安舒展眉眼拘禮道:“那便告辭。”
慕微吟嬉笑的揮了揮手:“好~”
慕微吟親眼看著言予安走進花鋪後,歎了口氣的轉身離開時,不知從何處跑來的一條麵目猙獰的狗擋在他麵前。
汪汪汪!!
……
慕微吟無動於衷的看著麵前的瘋狗,笑意凝固,眼神逐漸浮現一絲殺意道:
“滾——”
……
“主人!!!!”
林成一眼看到言予安回來的那刻,滿眼淚水的跑過去一把抱住了言予安!
言予安有些猜到一二地問道:“阿落怎麼了?”
“小姐——小姐她——”林成哽咽的抹著眼淚,委屈巴巴的接道:
“她不辭而彆了!!啊——”
……
林成苦巴巴的抱著言予安的手臂痛哭,言予安低下頭聽著屋簷落下的雨滴沉聲道:
“阿落她帶紙傘了嗎?”
林成吸著鼻涕,搖頭晃腦道:“即使帶了,小姐的心係定會覺得礙手扔掉。”
……
言予安一時不知是氣還是笑。
林成雙眼一轉擔驚受怕地說道:“小姐諾是染上風寒——”
“我去去就回!”言予安按捺不住的立馬轉身出花鋪時,林成抹著眼淚抽泣道:
“紙傘在出門的右側,對了主人!走小巷會快很多的!!”
言予安拿起右側已經備好的紙傘,大步流星的走出撐起紙傘走去小巷中。
“什麼味道?”
言予安剛走進巷子裡,就被這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嗆到,下意識的捂著鼻子,走到拐角處時發現地上殘留的鮮血。
他眼神犀利的走過去卻被眼前的場景所睜大雙眼怒震道:
“何人如此惡毒!?”
他看著地上血淋淋小黃狗屍體,身上割去四肢,鮮血淋漓死相極其殘忍。
他緊皺起眉頭,眼中的悲寧與氣憤地彎下腰拿出一塊白布將其蓋上,垂憐惋惜:
“抱歉——”
突然在梁牆上坐著一位身穿黑色玄衣,麵帶半臉麵具的少年“無言”,麵色暗嘲的譏笑道:
“呀~有人殺狗了?你想知道被誰所殺嗎?”
言予安聞聲抬頭,怒視這位全身上下都帶著一股惡意,起身反問道:
“誰?你?”
無言看他這般無趣的問題立馬大笑了起來,掐著手上傷疤直言道:
“我?哼~來殺你的!”
!?
無言幻出細長銀針,奸細的手指轉動銀針的朝言予安的方向射出。
言予安還沒反應過來就眼看針快刺進眼中時,立馬挪動步伐側身躲避時卻不小心臉頰被一針劃傷。
言予安擦去臉上的血,溫柔的模樣驟然一變:“是你殺的?”
攜帶銀針的無言聳了聳肩無辜擺手道:
“誒~不能盲目誣陷啊,我隻是路過——看到一位撐著紅傘的人殺的~”
言予安頓時想到他也帶著一把紅傘,隨後連連否定:“慕微吟……不可能……”
嘿嘿~
“與他相識都得死。”
無言趁他不備之時,跳下房梁拿出腰上的佩劍,很是自信的一劍刺下的當即。
慕微吟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幻出法杖將其一仗擊退。
無言一眼看到他手中的法杖並不屬於他的時候,不自禁冷嘲熱諷道:
“躲躲藏藏的你,今日既為了這小子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內,很好!看來我沒猜錯!”
言予安疑惑的看著他們二人。
而慕微吟收起雕刻暗香的法杖後拉起言予安的手心中念道:
“月已何時,幻已無跡,離!”
突然言予安二人身旁出現片片殘片環繞。
無言一看他們想要逃跑立馬趁機射出百雨毒針,可毒針穿透過去刺穿了他麵前的石牆。
他鄙夷不屑的看向他們逃跑時還慘留在空氣中的靈反胃道:“肮臟。”
可下一秒,無言看到地上的鮮血卻露出邪魅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