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王總您找到原主人後，準備接下來怎麼辦呢？”齊紋雲問。

“怎麼辦？當然要將知識產權歸還給彆人，雖然這個事情公開後，可能會有損我小侄的聲譽，但是這是正確的事！”王克在某些方麵不得不承認，領導的高偉岸形象直接拉滿。

“那王總您這次單獨把我和肖博士單獨叫進來說這些，是欲意何為啊。”畢竟暫停項目，啟動調查這種事情，把整個項目組的關鍵負責人都叫過來一起宣布才是正常的步驟。看來王克還有彆的用意或者心思。

“我想著，既然這個項目和林氏集團之間已經了有汙點，AT項目未來可以脫離林氏集團發展，當然了，前期已經投入的和未來承諾的一些資金和資源，我們依舊不變。既然脫離了林氏，那麼未來項目的主導人可以全權交給你們雲玉藥業。”

“這麼豐厚的待遇，想必是有條件的吧。”

“齊總果然是個聰明人。”王克微微一笑，“沒有什麼特彆為難的，隻是希望咱們的肖博——”王克輕輕抬手，朝向一直沒說話的肖玉，“未來可以徹底離開林氏，不單指這個AT項目的切割，還有——人。”

齊紋雲咽了口口水，不敢說話。其實說實話，這個條件開得過於豐厚，而且這個要求對於肖玉來說，至少對於目前的肖玉來說，並無什麼影響。無非王克誤會了林韻和肖玉之間有什麼私人關係，不過據齊紋雲的了解，他們確實沒有除公務以外特彆的私人交情，所以——

“我不接受！”肖玉冷冷得說。

這個回答震驚到了齊紋雲，但是王克卻像是意料之中。

“好吧！既然肖博不接受，那我們更加傾向於將項目的主權交給原來真正的主人。”王克整理了一下衣衫，正欲站起出門。齊紋雲一下溜到了王克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又拿出來了他的招牌笑容，“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啊王總！”

“肖博既然心意已決，這還有什麼誤會？”

齊紋雲把本來被律師拿走的筆記影印文件抽了出來，放在了肖玉麵前，又指了指他麵前的筆和紙，“抄一遍！”

肖玉知道齊紋雲的意思，卻沒有動。

齊紋雲以為肖玉沒有聽明白，又重複了一遍，“把筆記抄寫一遍給他們看看。”

肖玉像賭氣一樣，依舊沒動。

王克站在邊上倒是一頭霧水，“齊總你在乾嘛？”

齊紋雲看指揮不動死機的肖玉，轉頭對王克說，“王總您有所不知，您也不用勞師動眾去尋找這個原型的主人了，原主人就坐在這裡，不信你們可以對照筆記。”

王克這次是真的有些懵了，轉身走向肖玉，“是真的麼？”

肖玉這次終於有了點反應，點了點頭。

“難怪——”王克恍然大悟狀，“我在和這份記錄本一起發現的地方，還找到了一份AT項目股份贈與協議，受益人寫得正是——肖玉。起初我以為，這隻是林離建立合夥人製度的想法，現在看來——”

肖玉並沒有覺得驚喜和欣慰，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內疚和自責，原來——林離從未想過獨吞這份研究成果，也許是起初的貪念讓他得到了這份記錄，導致他先行展開研究，而後他依舊想與我分享這些成果。而我——

林離的死——

愧疚的陰霾瞬間吞沒了肖玉，周遭的一切都被一個不斷膨大的黑洞吸走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