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在是太巧了,那個被更換上去的機長正好是你的教練。”林韻冷笑道,“我一直在想,在為你尋找理由,這一切也許都是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的偶然。畢竟飛行俱樂部的教練本來日常也會擔任一些航班的任務,況且他的飛行履曆確實漂亮,沒必要自毀前途,飛機的失事也許與他根本無關,他也隻是一個受害者。”
林韻平複了一下心情,“直到我發現——這個機長過去由於工作時間酗酒等問題,被停職調查過,所以他很多年都沒有擔任過飛行任務,然後遇到了你——是你!是你那天在機場把他推薦給了我哥是不是?!”
說著林韻激動得不自覺開始攥緊了手裡的領帶,肖玉脖子上的套環開始慢慢縮緊。
“雖然我裡裡外外查看了無數遍機場錄像,根本找不到你們共同的畫麵,但是我心中就是有這麼一個的疑雲!你——你到底有沒有參與?——直到我知道——你居然在知道我哥給你留下AT項目股權的時候,你愧疚了?!你愧疚了!哈哈哈哈哈——”林韻像瘋了一樣大笑起來,攥緊的手已經開始爆出青筋,怒吼道,“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我——沒有想——狡辯——”越來越緊的脖圈慢慢讓肖玉透不過氣來。
肖玉完全放棄了掙紮,想著如果就這麼死了,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林韻的手也開始發力,可越到關鍵點,手就止不住的發抖起來。肖玉感覺瀕死得狀態持續得特彆長,等待窒息的時刻自己都開始屏氣起來。
領帶已經徹底掐進肉裡,肖玉開始吃痛,心裡暗暗想著,下一步,再用點力,一切就結束了。
突然,林韻就像放棄了整個世界一樣,手一鬆,泄了氣。領帶從肖玉的脖子上滑落下來。肖玉沒有等來他的死亡宣判,取而代之的而是一個重物重重得壓在了他的背上,仔細感受,是一具正在發抖抽泣的身體。
肖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以“殺人犯”的身份來安慰這個背上的少年,所以沒有動,也沒有轉身。抽泣的少年失控得抱著頭,想把自己努力的包裹住,可控製不住的眼淚全部啪嗒啪嗒的滴落在肖玉的背上。
“我——我才是那個真正的殺人犯!”少年控製不住的將字句努力吞咽著。
肖玉不敢說話。
林韻繼續說道,“是我!是我!你的筆記是我偷的!是我把它偷給了我哥,還騙我哥是我朋友的作品。這樣開啟研究後,即使日後被我哥發現,他也會找你們合作,而你們麵對已經投入巨大資源項目的誘惑,一定會不得不和我們綁定在一起。”
“可是,可是我沒想到——”林韻頓了頓,“這一切居然會成為我父兄被人謀害的導火索。你——你居然因為我哥沒有找你們及時開展項目,或者知道被偷取了設計原型而痛下殺手!我——我都不敢相信——不——我不願意相信——”
林韻的思緒已經開始混沌起來。
肖玉被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你怎麼會知道——筆記的事情,準確來說,你那時候怎麼會想到偷我筆記?為什麼要偷我筆記?”的確,無論林氏集團有沒有開展過研究,肖玉都是會和林氏合作的,現在想來,本來合作洽談的進展一切順利,林氏突然擱置,原來是拿到了原型設計的筆記。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是什麼時候麼?”
“什麼時候?”
“你和齊紋雲第一次來林氏集團路演講AT項目的時候。”林韻說道,“那時的你,對這個項目充滿熱情,眼裡都是光亮,就像一塊巨大的璀璨寶石!我那次是偶然坐在會議室的角落,看見如此光彩奪目的你,我就計劃著,我一定要幫你把這個夢想實現!”
“所以你就偷我筆記?”
“這款藥物要想做成功,放眼全國,隻有林氏可以幫你。如果我哥,我爸一拍腦袋說不做,那就真的沒地方可以做了。”
肖玉默然。
“所以我就想到了讓我哥這個藥癡呆子率先開啟研究——這麼一個天真可笑的餿主意。”
是啊,其實林韻要是不乾預,說不定這個項目也早就在愉快的正常開展了。
“後來我哥知道了事情始末,大為惱怒,就聯合我爸一起把我送出了國。”
真是活該。肖玉心裡默默得想。
“所以——”林韻的注意力從回憶中又回到了房間裡,望著身下的肖玉,慢慢俯下身來。“我們都是殺人犯——罪無可恕的殺人犯——”
噗得一聲,林韻一口咬在了肖玉的肩膀上。
肖玉吃痛開始掙紮起來,可依舊被林韻牢牢束縛的雙手完全使不上勁,越來越痛的肩膀讓肖玉不住的扭曲身體,這不僅不會停止折磨,還隻會讓身上的人越來越刺激,不一會兒血腥味兒就彌漫開來。
林韻似乎對這個傑作十分滿意,鬆開下巴,仔細端詳起來——兩排整齊的牙印幾乎個個見血,感覺再用點力,整塊肉都要被撕扯下來。
肖玉見林韻放了力,也鬆了口氣,這個酷刑感覺比剛剛難受多了。“現在你又想乾什麼。”要殺要剮,能不能來點痛快的。
林韻眯起眼睛,“肖玉哥哥,聰明如你,我有什麼心思,你不會今天才知道吧。”
說罷,林韻單手從背後用力撕開了肖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