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玉回到公寓，齊紋雲早就在公寓裡等了許久。肖玉一臉狼狽的進了門，把行李直接扔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關上了大門。

“你看新聞了麼？林氏的私人飛機墜機了。”還沒等齊紋雲開口，肖玉先說道。

“我來得路上聽說啦，是挺可惜的，林氏集團父子倆都在飛機上，林離你還記得吧，我們之前接觸過，可惜了年紀輕輕的——”

“我好像跟這事兒有關係。”肖玉打斷了齊紋雲的話。

“有關係？是什麼意思？”

“我今天早上在機場碰見林離了。”肖玉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

“然後呢？”

“他告訴我他們家私人飛機的機長臨時請假，導致今天可能起飛不了。於是我就想到，我的飛行教練碰巧也在機場附近，就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畢竟他也是正規飛行員，而且又沒有航班任務，是最合適的。”

“於是你就介紹了你的教練上林離的飛機？”

“是的，後來我就繼續留在機場等航班，直到聽說飛機出事了！”

“可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飛機出事又不能證明和這個教練有關係阿。”

“然後我就越想越害怕，開始打聽這個教練的情況。原來這個教練駕駛技術一流，但是卻因為家庭原因離婚了，妻子也帶著孩子消失了，從此就開始酗酒，耽誤過航班任務，於是就把他從民航線上撤了下來，轉職做了俱樂部教練。”

“嗯——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了，如果這次事故和這個教練脫不了乾係的話，那你作為介紹人，很容易就被人理解為彆有用心，況且我們和林氏之間確實存在利益糾葛，根本說不清楚。”

肖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懊惱得自言自語起來，“我原先想著，若這次給他幫了大忙，我們原本被拖遝的AT項目還有重啟的可能，可是——可是——”

齊紋雲坐下來安慰得拍了拍他的肩，“世事難料。”

“你知道麼？林離起飛前，還跟我說，等他出差回來就找我們好好聊一下——好好聊一下——”說著肖玉抱頭痛哭起來。

齊紋雲抱了抱脆弱的肖玉，“從今天起，這個事情就爛在你我的肚子裡，以後如果有人問起，甚至是警察問起來，你都讓我來答話。”齊紋雲頓了頓，下定決心般，“從今天起，公司的一切對外事務都由我來處理，你隻用負責內部事宜。外麵的腥風血雨都交給我吧，你隻需要埋頭專心做你喜歡的事就好。放心！都交給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