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那個…注射3毫升…呼吸正常,心跳…這家夥的生體機能…奇怪?”
“這個是港口mafia的書記官?”
“怎麼了,獨狼他們說沒抓錯”
“麻藥,上麻藥!他意識清醒了針頭紮不進去!”
沒等林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一個麵罩便壓在他口鼻上,持續性地迫使他吸進揮發性氣體。
意識渙散前,他斷斷續續地從身邊的白影們口中聽到了隻言片語。
“他的數據太過標準了…記錄一下,異能的發動效果…清醒狀態下…”
“什麼?那批貨就是他…哼,現在…我們案板上的魚”
更多的消息他再也無法捕捉到,便陷入一片黑暗。
在光徹底消失在眼縫裡前,他回想起自己意識恢複前最後所在的地點。
那條他歸途間途徑的、無人的、曾經追捕販賣|器|官|和人|口的小巷。
…
林的記憶總是斷斷續續的。
無數精密的儀器貼在腦後,釋放的電流令他無法表述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他好像聽到區彆於麵前這些白大褂的一個聲音,急迫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可在強光照射在他失去瞳孔的眼中時,來自於海浪的聲音又將他向下扯,前往深不見底的黑暗。
慢慢地,林能感受到身體裡的一部分在不斷流失,像是海水在血管裡流淌,又像是多年前他在海灘上拾起貝殼,聽到裡麵來自於波濤的激湧。
很奇怪,明明是在室內,他卻聞到了鹹澀味。
…
林不會時時刻刻被控製在那一張手術台上。
一名白發年邁的白大褂帶著他轉移時,他們經過了一間龐大的儲存室。
他沒有聽到白大褂向設施前的那名中年男性說了什麼,也沒有看見男人向他投來了冰冷探究的視線。
新來的實驗體隻是看著那座巨大的圓柱形設施,注視著其中那一個,似人形,卻又根本沒有人類樣子的。
怪物。
那隻紅色的眼猛地張開,如野獸般的豎瞳緊盯著闖入這座巢穴的來者。
扭曲,詭異,一如深海帶給林的感覺。
在青年和研究員觀察怪物的同時,它也在仔細打量入侵者。
它看見了脆弱、易碎的青年,看見了對方那雙空無一物的藍色眼瞳。
那雙眼將它吸引,帶領他前往被傷痛所遺忘的過去,一遍遍地走過它曾經身為人類的記憶。
它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腦海中響起,帶著蠱惑,帶著引誘。
【你叫什麼名字?誤入歧途之人?】
【…謝利】
【謝利.弗蘭德】
一道看不見的線自青年身上流出,將二者相連。
屬於異能體的生命力緩緩流失,而異能本源的力量在不斷在怪物身上構築。
他的老師怎麼也想不到,生命的起源來自於深海,異能的起源同樣也來自那裡。
他妄圖通過科學之力令自己進化,殊不知,人類的命運自有定數,而當他試圖跨過這條底線,規則會自動找到方法去修補。
指引者控製著林混沌的意識,以那冷漠空視一切的神性,去修補這一條出錯的軌跡。
【謝利.弗蘭德,你將永遠走在剿滅這一群畸變體的路上】
【等到一切重回正軌】
【就是身為最後一個畸變體的你的命定死亡之時】
*
注意看,這個研究員叫小美。
小美的哥哥曾經是一名黑手黨成員,用自己微薄的薪水供她上了大學,一路碩博,最後成功成為佐塚老師手下的一名邊緣到不行的實習研究員…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他們最敬愛的師兄謝利.弗蘭德因為試驗事故去世後,佐塚老師就變得越來越奇怪,他們實驗室也從“普普通通”的生物研究變成了和另一個異能力實驗合作的混合研究所!
啊!傳說中的異能力竟然離他們那麼近嗎!
雖然她從哥哥口中聽過他的上司林先生擁有異能力這件事,從而得知林異能力的存在,可,可是她沒有想到,林先生竟然成為了他們合作實驗室手下的實驗體!
這必不可能是正常發生的!!林先生怎麼會來這裡當實驗體呢?!她要幫助哥哥的救命恩人逃出生天!
於是,小美撥通了哥哥的前同事的電話,向對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啊,是凜美啊,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你都已經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