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們月兒確實還是個小姑娘呢!馬車裡多無趣,月兒小姑娘可想和五師兄一起曬曬太陽,吹吹風?”
拾月一張瑩白如玉的小臉透著光,烏黑的眸子波光流轉的看向菩天,仍舊是一身半新不舊的袈裟,手撚佛珠,光頭在太陽底下鋥亮鋥亮。
然後,她又將目光挪到了菩天身下那隻巨大的裝酒的葫蘆,那葫蘆可是一件寶貝,可大可小,小的時候可裝酒,就掛在菩天的腰上,變大就成了一個可以載人的飛行器,可坐三四個人。
拾月輕輕的皺了皺鼻子,擺著手嗓音清甜道:“好香,梨花釀,五師兄,可以分點給月兒嗎?”
梨花釀是菩天用百年梨花樹的花釀造的一種酒,酒香濃鬱,味道清甜,可是他的寶貝,輕易不會拿出來,拾月在八歲的時候,無意間尋到他藏在洞府裡的梨花釀,偷偷潛進去偷喝了一整壇,醉的不省人事,不僅嚇壞了他,也心疼壞了他。
從此以後,菩天的梨花釀就換了一個地方藏了起來,拾月再沒見過,記憶裡的味道喚醒了她留存於記憶裡的味道,她忍不住饞的卷了卷舌頭,眼巴巴的盯著菩天。
菩天手抖心抖,忽的將手裡裝梨花釀的酒器藏到身後,“阿彌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五師兄手裡什麼都沒有。”
“……”
南白一愣:好家夥,菩天這家夥是明晃晃的睜著眼說瞎話啊!莫不是他真的以為小師妹好騙!
白疏:沒想到老五說起鬼話來連眼都不睜。
拾月:嗚嗚嗚……五師兄莫不是以為她傻!
“五師兄,出家人不打誑語,梨花釀就在你的手裡。”
莫要騙她!
菩天:“……”
哎!自作孽不可活。
“阿彌陀佛,小師妹淺嘗即可,萬不能貪杯,否則,大師兄會剝了五師兄皮的。”
拾月接過酒器,已是喜不自勝,目光完全專注在了上麵,隨意的回了一句,“不會不會,大師兄才不會沒有手足之情……”
“什麼手足之情?”
清冷的聲音頓時就接去了話,拾月一愣,手下意識的就藏在了身後,抬起一雙圓溜溜眼睛心虛的看向說到就到的淩霄。
“嘿嘿……大師兄,你咋來了?”
傻乎乎問完,拾月才發覺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想要彌補一下,淩霄清淩淩的雙眸看著她,冷聲道:“怎麼,大師兄不能來嗎?”
擔心被發現她手中的酒,小十月討好的咧嘴,笑的越發的甜美,“哪能呢!月兒隻是以為大師兄會一直,一直……”
“一直什麼?”
拾月卡殼,就是抓耳撓腮,白疏“咳……咳”兩聲,她頓時一激靈,“一直研究瓊州府輿圖。”
“大師兄彆太辛苦,就算一下找不到地心極地也沒關係,等到了瓊州府再慢慢找也不遲。”
小師妹的關心,淩霄聽的十分受用,臉色終於不再像一塊冰,有了融化,緩緩露出一抹淺笑,然後屈起食指在她的頭頂輕輕的敲了一下,寵溺又警告道:“少喝點,彆醉了,讓你二師兄看著你”,說完轉身而去。
拾月欲哭無淚,五官湊作一團,楞然出神。
“原來大師兄都看見了?”
白疏輕笑,拿走了她手中的酒器,倒在了碧青色的碗中,遞給了她,“有什麼是大師兄不知道的嗎!既然大師兄已經放話了,月兒喝吧!”
拾月捧著碗,歎氣,“突然覺得這梨花釀也不香了。”
話音剛落,一飲而儘,看的白疏狐狸眼一直,嘴角抽抽。
不香還喝的這麼痛快,那香的話她是不是喝完把酒器也舔一遍啊!
菩天擔心她喝完再要,瞅她喝酒的空擋趕忙就溜了,而南白還是含笑看著她,不時拿素帕給她擦拭嘴角,然後再遞上醒酒丹,以防萬一她真的喝醉了。
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白疏死活不給她了,無論拾月怎麼討好都沒有讓他鬆口,小姑娘好歹也曾是小帝姬,也是有脾氣的,小嘴一嘟,不理他不說,還將他趕下了馬車。
白疏無奈苦笑,望了一眼同樣無奈搖頭的南白,“脾氣還不小。”
“可不是,都是讓慣的。”
白疏似笑非笑,“老六,你這話意在指誰?”
“誰承認指誰唄!”
南白笑容滿麵離去,白疏漫不經心的甩去袖子,跟在他的後麵。
見所有人都離開了,坐了一會的拾月進了自己的空間。
不知是喝了梨花釀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原因,她感覺自己的丹田好像有一團火似的,熱的她十分的難受。
“星,你在嗎?”
“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