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疏離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邊,拾月慢慢悠悠的轉過頭,看見近在她眼前的水珠。
“我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你幫我看看。”
“練練萬物有靈,很快你就沒事了。”
“是嗎?”
拾月雙手已經熟練的練了起來,練了有半炷香的時間,她好像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恢複成了之前的清爽,終於停了下來,她收手的時候很快,眼睛自然也沒有看見她指尖劃起時出現的碧綠色的散光,可星卻是看見了,激動一閃而逝。
“拾月,下次切勿再沾酒。”
“為何?”
拾月眨巴一下眼睛,一副茫然不解的樣子。
“你隻要記住就好,具體的原因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哦”,拾月睜著小鹿一般濕漉漉的眼睛搖搖晃晃的離開了空間,等她出來往下看的時候,瓊州府已經到了,瓊州府城不大,大概隻有青州府的一半,是依水而建,一條河從西流到東,而瓊州府建在水的南麵。
此時,上官墨也回來了,他朝著拾月伸出手,“我們到了月兒,你坐好,師兄讓馬車降下去。”
馬車落的地方正是瓊州府瓊水宗的廣場,等她從馬車裡出來時,她的九個師兄已經全部站在廣場上,大師兄正同一位中年的男人說話。
她隻看一眼,不由的道一聲冤家路窄,因為那個中年男人正是之前她和三師兄在青州府山海小館“友好一見”的那位瓊水宗弟子的爹,瓊水宗的長老。
而那位弟子就現在他爹的旁邊,此刻恨恨的盯著她和三師兄。
“青雲宗的各位道友,裡邊請,我已經給各位安排好了住處,各位先進宗歇息,等其他宗門都到了,我會請各位一起來商討進秘境的事宜。”
大師兄頷首,“麻煩長老了,那我就帶著師弟和師妹先去休息。”
拾月跟在二師兄的身後,剛經過那個弟子身邊的時候,那個弟子指著她,突然就大叫道:“爹,就是她和她的師兄將我射傷的。”
她腳步一頓,轉頭,就看見那長老臉色一邊變,隨之身形一閃,攔在大師兄的麵前。
“等一下,我兒說的可是真的?”
威壓的目光落在拾月的身上,拾月一下就喘不上氣來,一旁的白疏腳一移就擋在她的麵前,素手一抬,鋒利的爪子已經隔空抓向了那長老。
瞬間威壓驟然消失,拾月深呼吸一口氣,有種活過來的感覺,趴著白疏的身子,腿一軟,正好被上官墨給接住。
“月兒不怕,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也敢在咱們麵前放肆,他是找死。”
說完,冷笑一聲,拾月感覺到了來自四師兄身上更加強大的威壓,但並不是針對她,所以對她並沒有影響,她探頭望向前麵,看見那長老嘴角竟然流出一絲鮮豔的血跡,至於他的兒,已經跪倒在地上,捂著頭□□不止。
“你們,欺人太甚!”
“掌門,救命!”
瓊海宗的長老說完後就捏碎了手中的傳音玉,緊接著瓊海宗所有的來迎接他們的弟子全部朝著他們圍了過來。
丹宗在修仙界的地位很高,丹師同樣地位尊敬,很少有宗門會得罪丹師和丹宗,畢竟得罪了丹宗意外著從今往後修煉中再也無法依靠丹藥,就是遇到身體上的問題也無法買到丹藥,這還是第一次,一個小小的瓊海宗竟然要得罪最大的丹宗青雲宗。
白疏勾著唇笑的一臉的肆意,拾月隻覺鼻尖有清香的味道,她的嘴裡就被二師兄塞進的一粒丹丸,就連七師兄宋洛州都給她把脈,甭說幾位其他的師兄,已經擺好一副隨時打架的架勢。
“……”
“二師兄,七師兄,我沒事。”
“乖,月兒彆說話,讓你七師兄好好給你看看。”
白疏摸摸她的頭,語氣很認真。
就連宋洛州也跟著點頭,一臉的凝重。
這,莫不是她受傷很重?
拾月忍不住猜想。
這時,突然從瓊海宗的上麵飛落下兩個人來,一為女子,一為男子。
男子瞧著比那長老還年輕些,麵色冷白,短眉長眼,長得頗有些怪異。
至於那個女子,倒是瞧著身姿纖細,貌美溫婉,輕柔含笑。
“淩道友,貴宗師弟為何要對我馮長老下如此重的手?”
“海宗主,是貴宗長老先對我師妹動手在先,師弟才會出手幫忙的。”
淩霄冷著臉,不卑不亢。
原來是瓊海宗的掌門,怪不得一來就是質問,拾月了然的忽閃了一下眼睛,很快就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看向那個女子,不知為何,她對瓊海宗的掌門並無一絲好感,她很少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無緣無故的討厭呢,僅有的一個人還是上一世見過的那位北魏替王爺求親的那位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