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鷺沒有一個人呆太久。轉機前,她就打電話告訴了在英好友楊琦汝。
盧鷺的朋友不多。楊琦汝同她高中就認識,分享了彼此的每一個少女時分,是知根知底的好朋友。前些年她回國,而楊琦汝繼續留在倫敦讀書。
楊琦汝來的很快,她也不是一個人來接的盧鷺。她的車打頭,後麵還跟著幾輛。
車剛停下,楊琦汝就迫不及待從車上下來,一把抱住盧鷺。
很多次,也有很多人審視過盧鷺與楊琦汝的友誼。她們實在是太不一樣的人了。盧鷺是一朵很沉靜的花,有自己的品格,內斂貴氣。而楊琦汝熱烈的像一團火,她張揚又可愛,恨不得全世界都認識她。
楊琦汝緊緊地抱著盧鷺,又興奮地拉著她的手,“終於來啦,好想你。你再不來,我都要回國去看你了。”
楊琦汝臉上畫著濃烈的妝容,噴著她最喜歡的濃香,興奮地跟後邊下車的同伴介紹著盧鷺。
“時間剛剛好,接上你就去玩!”
盧鷺沒有意見,跟著坐上楊琦汝的車。
一路上楊琦汝嘰嘰喳喳跟她大吐延畢的苦水,一邊開車一邊罵她那個嚴格的德國男老板。臨了末了,提了一嘴江庭朝。
“都來英國看我了,那啥時到一年一度看望江先生日啊,江太太?”
盧鷺被她逗笑,也逐漸放鬆在這樣的氛圍裡,回答道:“今天。”
“我靠!”
楊琦汝震驚之餘又哈哈大笑,“不愧是鷺姐,說放鴿子就放鴿子。狗男人,是遲早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盧鷺懶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身體,她現在可沒時間去想什麼江先生江太太。她們等下要去的是盧鷺從前在倫敦最愛的酒吧。
在熱烈的音樂裡,她被牢牢包裹著。
楊琦汝早準備好了,一行人到了就開始玩,盧鷺和楊琦汝帶來的一個英國男人玩牌一口氣喝了好幾杯。
他們哈哈大笑,痛快地跳舞喝酒玩樂。
酒過中旬,楊琦汝說要去跳一跳,問盧鷺去不去,盧鷺在國內許久不喝酒,驟然喝的多了,有些頭暈,便搖了搖頭。
楊琦汝帶來的朋友也都跟著下去了。盧鷺撐著頭,慢慢悠悠又倒了一杯酒,一口一口地喝著。
手機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個包裡去了,叮叮咚咚的吵著心煩。那三個字就算是關了靜音,看到也覺得煩。
盧鷺抽出一點時間去想江庭朝打了一晚上電話的原因是什麼。問她去哪了還是問她為什麼突然變卦。
這兩個問題,江庭朝都不需要問她。
她現在在哪,江庭朝比她自己都清楚。至於為什麼變卦,江庭朝也從來不問這些改變不了什麼事實的蠢問題。
她的先生,最是聰明,也最討厭愚蠢的人。
在英國的第二天下午,盧鷺去拜訪了從前的導師杜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