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短頭發的假小子。
我總是在班裡和大家打成一片。無論男生女生。
包括外班的好朋友。
特彆是他。
他高高的,不算瘦。
他比我更囂張,總是在走廊裡扯我的發卡。
我總是笑著罵他,他也會罵回來。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也隻是好朋友。
但是。
我發現我不受控的喜歡上了他。
可能是在那次吧。
一幫女生看不慣我,找了一幫校外的閒散人員來教訓我。
他們將我堵在巷口,準備用匕首劃破我的臉。
他來了。
我讓他走,他不走。
他和那幫人殊死搏鬥,他被傷到了手臂。
留下了好長一道疤。
住了一個月醫院,傷口很深。
那些人有些勢力,讓學校給他記了大過,我敲響了政教處的門,將事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去。
經過調查之後,他的冤屈終於塵埃落定。
他也轉學了。
他媽媽在他走的前一天對我說:
“我們家沒有得罪你什麼吧,孩子。彆來找他了。”
我說好。
我們再沒見過麵。
到了後來。
那件事對我影響也很大,入了檔案,我沒有考上我理想中的大學。
還好我憑借藝考,走進了舞蹈學院的校門。
我成為了一名芭蕾舞蹈演員。
跳得雖然不算出色,但是參加幾場演出還是夠資格的。
那天,我隨著我們藝術團,準備和一個非常出色的樂團演出。
我穿上服裝,準備開始第一輪彩排。
我不是首席舞蹈演員,但我的工作就是用舞蹈拉開這場音樂劇的序幕。
和我合作的是一位大提琴演奏者。
他好高,眼前的碎發遮住他的眼睛,身材勻稱,靠近他,身上有凜冽的薄荷味。
我開始將排練數次的舞蹈動作做出來,他好像一直在看著我。
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因為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的彩排結束後,他也退下了場。
後台隻剩我們兩個人。
我穿著山青色的舞蹈服,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話。
“誒,家人,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哦。”
“你和我之前的一個好朋友好像哦,他後來轉學了。”
“我就是。含含。”
我將嘴裡的礦泉水一下子噴出來。
他慌忙著拿出衛生紙給我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