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上道著謝,與他說:
“男大十八變啊。”
“你的那道疤…還好嗎?”
“沒事了,就是還有一點點印記。”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怎麼,淚水噴湧而出。
他拍著我的後背。
“其實,聽說你改為藝考之後,我義無反顧的選了大提琴。”
“因為,我想,終會有一天,我們會在頂峰相見。”
“含含,我變成最好的Z來愛你了。”
“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會。”我毫無猶豫的說。
他笑了。
我也笑了。
山高水長,我還是遇到他了。
後來他和我說,那些話都是阿姨想讓我好好備考才說的。
畢竟我和他在一起之後才知道。
我媽媽和他媽媽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好朋友。
我爸爸和他爸爸是發小。
他們對我們說。
這次再度牽起對方的手。
就不要再放開了。
今年,夏天。
我三十五歲了。
我在今年,從首席舞蹈演員轉為舞蹈團副團長,他也變成了樂團首席大提琴手之後,有了我的孩子。
他已經一歲了。
為了生下這個治愈我的小天使,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
我哥哥說,他在門外,急的手都在抖。
我的小男子漢出來之後,他一眼都沒看,走到我身邊,問我是不是疼死了。
我覺得好像什麼都值了。
有了孩子之後,他總是會給我買橘子汽水。
他說我還是個孩子,怎麼可以讓我不開心。
我站在陽台上,看著眷戀的晚霞,手指傳來絲絲的涼意,與橘子汽水咕嚕咕嚕的冒泡聲相輔相成。
熱浪撲麵而來。
我手裡的橘子汽水好像與青春裡的那瓶我和他打賭輸了的北冰洋重疊。
他那晚送我回家也是這樣的情景。
我們都不說話,但都笑著。
我的思緒被他拉回。
他用結實充滿肌肉的手臂環住我的腰,骨節分明的手落在我小腹上。
他的下巴輕抵著我的發頂。
他在我耳邊廝磨。咬著我的耳骨。
我不理他。
他抱起我。
對我說:
“孩子去四位老人那裡了,我們今晚,彆睡覺了吧…”
突然不想喝橘子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