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玫瑰女士。
再見,我所擁有過的一切。
再見,A。
我現在在一所山區的小學裡做一名美術老師。
和一名少數民族的男人談起了戀愛。
我們每天在雪山上找格桑花,在高原間高唱《次仁拉索》,在山澗裡尋找玫瑰花。
我以為每天會這樣過去。
直到——
A來了。
他來的那天,我早早就從學校跑了出來。
我舍不得我的孩子們。
我經過總是給我送雞蛋茶的阿姑家。
我舍不得我的阿姑。
我經過正在書記辦公室裡演講的他門外。
我舍不得我的愛人。
可我必須走。
那個男人是個瘋子。
偏執又野蠻的瘋子。
我像不要命一般,跑到高原儘頭。
我癱倒在地。
我透過剔透的冰柱看到,他和一行人站在我身後。
他穿著一身黑。
他將黑色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
我條件反射般將他的衣服脫掉在地。
衣服一點點被雪浸濕。
“L,你逃不了了。”
“我把路障都清除了。”
“沒有人會阻擋我們了。”
他瘋了。
他將我奶白色的針織衫拽起來,將我整個人拖起來,開始毫無章法的吻我。
我推開他。
我一句一退步,笑著對他說:
“A,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你把我人生最好的歲月全部蹂.躪了。”
“你很愛我對吧?”
“A,那我就祝你——
萬事皆空。
永遠得不到彆人真摯的愛。”
“下輩子,不要再遇見你了。”
我縱身一躍。
跌於對我來說的另一間樓宇。
我希望。
我能在蕭索的城市中,
開出絢爛的花。
為這所城市,
抹上靚麗的紅。
我成功了。
在樓宇間,綻放成了最野蠻的玫瑰。
我原來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
我就是我自己。
——Miss’. Rose
——Rose Bloss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