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事警察管嗎?”在周杏子的認知中,隻有殺人放火搶劫警察才管的:“萬一我們報警,警察把我們抓了怎麼辦。”
大人們總是喜歡用警察來嚇唬小孩們,隻有壞人才會和警察打交道。
“我倒是有個辦法。”
周梟突然插話:“我聽說學校高我們一級的有個學生就是警察的兒子,我們找他幫忙傳個話這樣是不是就不會被抓了。”
“啪——”周杏子用車頭撞了撞周梟的車尾說道:“行啊,梟子你這消息是越來越靈通,我們就這樣乾,那個警察兒子叫什麼呢。”
周梟:“袁元。”
袁元不明所以的被一群人給攔住,其中就有那個傳聞中凶的哥哥還有小可愛,其他幾個人不認識。
周初陽也認出來人了。
“嘿,你們攔著我想乾什麼呢,漂亮小孩好久不見。”袁元見到熟悉的人被圍著的緊張感消失了不少,漂亮小孩總不可能是帶人來圍毆他的吧,他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就跟說過幾句話而已。
周初陽見人盯著蘇寒看,往前走了點把蘇寒擋在後麵,原因就是不爽,他不喜歡彆人的視線在蘇寒身上,就算是酷哥團也不行。
周初陽把這些當做是弟弟還小,他要看著。
“聽說你爸爸是警察,可以幫我們帶一封信給他嗎?”周初陽充當著領頭的角色,信被封了起來,包的嚴嚴實實的,是蘇寒昨天晚上寫得,周杏子還讓溫溫在上麵簽名證明沒有說謊。
袁元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托交信的,他皺著眉頭看著周初陽,家裡人總是說爸爸是警察他在外麵不能惹事情,免得對爸爸影響不好。
袁元沒有接反問道:“你們認識我爸。”
周初陽:“不認識。”
袁元聽著凶小子說得理直氣壯:“不認識為什麼給信,找警察到警察局去。”他瞥了眼那封所謂的信裡麵裝得不會是電視劇放的那樣是錢,想收買自家老爸做事,讓家裡那老頭走上犯罪道路。
不行,他一定要守衛袁宇宙,不能讓他走錯路,而且這信封也太癟了像是裡麵沒有東西。
“你們還是拿回去吧,我爸是不會收的,我們家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是還吃能吃飽穿暖的。”
周初陽蹙眉頭,這人在說什麼,他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蘇寒搖搖頭,他也聽不明白。
剩下的酷哥團和周杏子:……
周初陽隻好耐著性子再說一遍:“我們是要舉報一件事,你爸爸不是警察嗎,想請他幫忙。”
這時蘇寒也越過周初陽走到袁元的身邊用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要是不幫忙,就把你哭得事給說出去。”
袁元:……
袁元:不帶這麼威脅人的(大哭)。
他麵帶微笑:“這樣,你們早說啊,我還以為你們要送錢給我爸嚇得我。”
眾人:想啥呢,大傻子。
袁元收下了,當天晚上交給了他爸。
袁宇宙前幾天接到了舉報正在調查一件事,也是和這個小學有關係的,舉報人還是個女老師。
他打開信封,好奇地想看看裡麵寫了什麼。
班級的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郭鬆又在黑板上寫下了數學題,那張油膩的臉笑得令人生厭。
他又細細打量下麵的學生,又喊了三位女同學的名字。
溫溫看見他的視線掃過來都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
被叫道名字的女同學臉上慌張,她們躊躇著不想上去。
郭鬆在上麵催促著:“叫到名字的快點。”
周初陽往後一挪,慵懶地站起來:“老師,既然她們不想上去,那我替他們怎麼樣。”
“是,我也可以替。”一個在班上成績很好的男生也站起來。
“叫我也行。”這個說話是整天在班上扯女孩馬尾的混小子。
郭鬆看著他們,又想起校長前幾天讓他注意點,就沒堅持讓女孩們上來,反正來日方長:“那就你們上來吧。”
周初陽走上去,經過蘇寒的桌位上時,蘇寒把練習本遞給了他,上麵三道題的答案都寫了。
周初陽難得大方地把練習本給在站著亂畫的混小子,那人給周初陽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時間又過了一天,他們投出去的信依舊沒有帶起什麼波浪,周初陽都開始懷疑那個袁元有沒有把信送到。
周五體育課,班上所有的人都在扔沙包的時候,郭鬆突然走過來,他臉帶著氣憤,瞪著和大家玩耍的溫溫。
“你跟我來一下。”他說得咬牙切齒。
周杏子跑到溫溫的前麵去,擋住說:“有什麼事嗎?”
郭鬆剜了眼周杏子,語氣不善:“不關你的事,溫溫你跟我來,難道老師的話都不聽了。”
“不聽又怎麼樣。”蘇寒從後麵走過來,周初陽在他的旁邊,後麵跟著一隊男生,除了去上廁所的都在這裡,他們把溫溫包圍起來隔開。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我可是老師!”郭鬆喊著,對挑釁他的權威感到憤怒。
“你不配做老師。”王美美的聲音從後麵響起,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
“郭鬆,你涉嫌猥褻未成年少女,現在請跟我走一趟。”
郭鬆被帶走的這件事在門衛大爺的傳播下迅速傳遍了整個學校和附近的村莊,家長們這時才反應過來,還有這種老師。周杏子被她媽媽拉著整整問了一天,知道她沒事才把人放開。
後麵郭鬆以多種罪名被判刑,最嚴重的一條是曾經□□未成年少女,這件事情成為方圓十幾裡長達幾個月的話題,家長們也更加注重對女兒們的保護。
沒過多久,校長也被請到了縣內教育部門裡去,半個月後清揚小學的總校區換了一任校長,老師們對此心照不宣。
三年級的教室裡麵,又響起一陣罵聲,調皮的男孩抓了蟲子在嚇唬女孩,他們的統一戰線在打敗壞人之後又變了。
王美美時刻關注著溫溫的狀態,見她和以前一樣便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