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一句話，趙就如曾經一般，並不想讓自己出頭，還是想打壓牽製，甚至想置我於絕境。

鬱清熙眉間壓著一縷說不清的情緒，他快速整理好，語氣冷淡道：“知道了。”

趙就早就明白鬱清熙不會抵抗，畢竟欺壓折磨了他整整六年，就算他當年如何的意氣風發，如何的肆意張揚，經過六年的湮沒硝煙，當年的飛揚少年早就不複存在了，存在的隻是麻木的行屍走肉。

趙就笑的古怪：“聽話的人總是惹人喜歡，好好乾，爭取給你個副支隊的位置，你也算熬出頭了。”

鬱清熙毫無表情。

趙就也不在意，他剛踏出門口，又說道：“我記得二十一年前那件懸案至今未破，你說，凶手還在嗎？”

鬱清熙清冷的眼眸閃爍著壓抑許久的怒火和難言的情緒，這情緒險些把他吞噬，他腳步踉蹌兩下，兩條手臂正在微微顫抖，低垂的腦袋似乎正極力忍耐悲痛。

趙就刺激完他心情極好的大笑著走遠了，隻留下鬱清熙孤身一人。

銀莊KTV位於不起眼的街道裡，雖然不起眼，但來的人多的數不清，大多數都是未成年。

“鬱隊，死者的朋友已經都叫來了，就在昨晚的包廂裡。”李錦榮說道。

鬱清熙靠在警車上起身站穩：“嗯。”

裡麵的位置不算大，但也算不上小，鬱清熙走到二樓拐角處，徑直走向門外站崗的警察。

“我是市公安局刑偵一隊隊長鬱清熙，”鬱清熙舉著證件，“開門。”

包廂裡麵光線很亮，沙發上坐著五個人，三位女性二位男性。

鬱清熙掃了一眼又退出去，他問跟在後麵的費霧：“死者資料傳過來沒？”

費霧臉色難看的說：“傳過來了，但是……”

鬱清熙臉色一沉，他略過費霧看向最後麵齊肩發型的女同誌。

“薑樂，把電腦給我。”

薑樂不敢看鬱清熙，她低著頭把筆記本電腦遞了過去。

鬱清熙接過來，電腦的微光照的他臉色越加冰冷。

上麵隻有短短一行字。

“死者梁琳，女，16歲，死因：頭部遭到鈍器擊打，機械性損傷。”

鬱清熙眉頭緊皺，好久他才從鼻腔裡歎出口氣。

薑樂猶豫半天，她囁喏著小聲道：“鬱隊，趙支隊讓我轉告你，你隻需要錄口供就可以，其他的不用你管。”

鬱清熙不冷不淡的‘嗯’了聲轉身回了包廂。

沙發上的五個人都局促的低著頭，其中有一個卷發女生正小聲哭泣，其餘的都隻是單純的緊張害怕。

鬱清熙拿著筆和本子問道：“7月13日，也就是昨天，晚上六點到第二天八點，你們在乾什麼？在哪裡？有誰可以證明？”

沙發上的五個人渾身一抖。

這時候，剛好有人敲門，他們五人這才放鬆下來。

李錦榮進來道：“鬱隊，魏局讓我把這個……人帶來。”

他身後跟著位男人，個子很高，目測快一米九，他的視線略過李錦榮的頭頂與鬱清熙對視。

來人穿著黑色西服外套，白襯衣扣的一絲不苟極為禁欲，領帶打的板正，額間隻有幾根發絲，其餘的全部都抓在腦後，左耳還帶著白色的耳機，奇怪的是這耳機是一條透明的、螺旋形狀的導管組成的，他氣勢很強，散漫危險，鬱清熙敏銳的察覺到此人似乎沾染了血腥味，他殺過人。

“你好，我是顧晟解。”男人朝鬱清熙伸出手。

嗓音低啞，很有磁性。

鬱清熙與他相視兩秒後移開，他的手輕輕握了下顧晟解的四指，正當他想立馬鬆手的時候，顧晟解卻快速蹭著他的手心往前移，隨即不輕不重的握了握。

很有力量，有厚厚的老繭，兩條胳膊上的肌肉更是隱約顯露，連外套都遮不住。

鬱清熙極為少見的愣了愣，他儘量不去感受手心的溫度和異常：“我是鬱清熙。”

顧晟解鬆手笑道：“請多關照，鬱隊長。”

鬱清熙盯著他唇邊的笑，然後又打量著他。

脊背挺直，寬闊的肩膀，勁瘦的腰身，五官硬朗，左眼到鼻子處有很深的疤痕，這更是硬生生給他扯出狠厲的味道來，狹長的雙眼透著性感，長相俊美妖孽，就是眼神太過鋒利，有很強的侵略感，倒是把那本身的性感給劃破了。

鬱清熙漆黑的眼瞳有些閃爍，他高瘦的身影跟顧晟解相比顯得更加瘦弱，他白淨修長的五指不自覺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