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這是你朋友嗎?”胡嬋問道。
何尋笑了笑:“不是,他認錯人了。”
兩人說話間繞開九爺往外頭走去。胡嬋興高采烈地說著等下要采買的東西,笑得非常好看。
過了許久,九爺才從學堂裡走出來。他麵無表情,看起來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外頭晴空萬裡,莫清站在陽光裡看著這樣的九爺,沒來由打了個寒顫。
第二天胡嬋是哭著跑來找何尋的。
故城開染布坊的李員外一大早就派人把聘禮抬到了胡家,指名道姓要胡嬋做他的續弦。李員外的夫人死了好幾年,他房裡已經有七八個小妾,一直沒有抬誰做正房的意思。誰曾想,他會看上胡嬋。
胡嬋她爹慣常是個軟弱不知事卻貪財的。他一看到兩大箱子聘禮,頓時把已經默許女兒和何尋往來的事忘到了腦後。
胡嬋一直哭,他還勸著:“這婚事多好啊,嫁過去你就是員外家的夫人,吃香的喝辣的要多風光多風光,又不是讓你去做妾。”胡嬋聽了哭得更厲害,一扭頭就出門找何尋想辦法去了。
何尋聽了來龍去脈,安撫好胡嬋後默默歎了口氣。他又哪裡不知道,這事是誰的手筆。
“爺,尋少爺來了。”
管家得了九爺吩咐,何尋若來,直接領他進來便是。
“何先生不是說與我素不相識,今日緣何上門啊?”九爺坐在大廳中央,緊盯住何尋笑著問。
感受著這攝人的目光,何尋說:“胡姑娘是無辜的,你彆再添冤孽了。”
聽著這句怨懟,九爺的心突然抽動了下。無辜的,人本惡,天下誰人是無辜的。他讓我莫添冤孽,是不是也在關心我?
九爺想說什麼來博何尋的好感,話到嘴邊卻變成:“你知道我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