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感覺你輕了不少。”
他反駁道,“哪有。”
“網上的評論我都看到了,我們不難過,我們清清白白,造謠的人都會得到懲罰。”
他低聲悶悶地“嗯”了一聲。
“今晚早點休息吧。”
牧一舟點點頭,這一整天的波折,身心俱疲。證據倒是難整理出來,眼皮兒一直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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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澤楷把牧一舟哄睡著之後,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去了街角商業街儘頭,幾乎荒敗的二樓轉角的一家武館。
“陳哥,這麼晚了還有空光顧我這兒啊。”穿著背心褲衩的留著一頭雜亂的黃發的男生,眼皮微微挑了挑,調侃地說。
陳澤楷低了低頭,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過來。
黃毛湊近些,就得到了一個巴掌。
“陳哥,你偷襲可不厚道。”
“彆貧了,給個拳套和沙包,我練練。”
“怎麼了?要複出?”
陳澤楷瞥了一眼,“複出個屁,我是想打個畜生。”
“什麼人敢惹你。”
陳澤楷眼神淩厲,瞥了一眼像是飛出一柄刀子。
黃毛默默低了低頭,沒說話。
拳館裡本就沒人,陳澤楷脫了上衣,下午他很早就知道這件事,但沒敢打電話說。
心底裡不痛快,也怕牧一舟受到二次傷害。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可又找不到人,心底裡這口氣吐不出去,噎在心裡難受的很。
一拳又一拳。
額頭上布滿細汗,他真想把那人渣打死,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極端。
這個拳館知道的人不多,幾乎都是熟人才會來。但偶爾會碰到隔壁KTV喝的爛醉的酒鬼,上這裡來發瘋。
麵對精神不清醒的人,也很難采取強製措施,一般都是禮貌地趕走。
但今天趕巧,又來了一堆男的,各個啤酒肚挺的老高,完全符合油膩中年男人的刻板印象。
看見拳擊還各個都開始吹牛,不聽黃毛解釋,就硬衝,說要打幾拳給大家露兩手。
幾個人本就在酒頭上,都興致勃勃,說話都是一口酒味,也不管邏輯都瞎編,連一拳一個棕熊的鬼話都說得出口。
黃毛拗不過這群人,本想著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讓他們玩玩就算了。
結果看見渾身是汗的陳澤楷從房間裡走了出去,眼神很鋒利。
被瞥一眼,都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幾人裡有人指著他說,“這人誰啊?怎麼是想趕我們走?我們偏不走!”
男人跟著附和。
陳澤楷怒火中燒,本還想壓一壓,但隨意一瞥,看見的是被他打的臉都還腫著的牧大成在男人群的最後笑的很開心。
他握緊拳頭。
心底裡默默在想要理智。
但牧大成似乎朝他這,翻了個白眼。
他猛地衝上前,迎麵給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拳頭,“我/去/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