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到三歲,她發現牧大成在外麵偷吃,還是男人。
她氣的臉發紫,幾乎崩潰的找到牧小覃,但卻沒有得到幫助。她想離婚,但牧大成不準,說一次就打她一次,甚至還想打他們的孩子。
梁秋看著本就瘦弱的孩子,又忍了。
直到孩子十五歲,一個大雪天。
她攢了很久的留給孩子交學費的錢,全被偷了,牧大成拿去養男人了。
梁秋氣衝衝地出門找人,卻沒想到牧大成不屑一顧的看見她時,輕蔑地笑了笑,扭頭和懷裡的男人親。
她被場麵震撼到無法接受,雙腿像是石化可一般,走的每一步都沒有知覺。
最後,精神崩潰倒在巷子深處的垃圾桶邊上,凍了一晚上,活活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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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一舟不清楚母親去世的具體原因,當時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生病。
這段往事幾乎被藏起來了很多年。
門外警察到的很及時,牧大成他們沒來得及逃,就被捉走了。
本身也就狐假虎威拿把刀嚇人,真正麵對警察是,嚇得腿都軟了,彆提揮刀,就連手都不敢動。
牧一舟在事情處理完後,依舊愣在原地,母親去世的理由,過於震撼。
他沒法原諒。
印象中的母親,即便過的不好,還是會在他放學是給他買好吃的。
肉都是給自己的,他也懂事,也不亂花錢,每回考試成績也排前列。
當時梁秋一定是想把兒子帶出去,帶出這個家,遠離噩夢般的生活。
大姑說完這段故事時,情緒幾乎崩潰,不由自主的說對不起,牧一舟沒說話,就任由著電話裡對不起的聲音縈繞在房間裡。
大姑確實對不起他母親。
陳澤楷也用力攬了攬對方,滿臉擔心地問,“還好嗎?”
牧一舟沒說話,點點頭。
他情緒湧動的厲害,他完整的認識了牧大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魔鬼。
退縮和逃避,反而像是對牧大成的獎勵。
他低著腦袋,堅定的想,他要把牧大成送進監獄,必須要接受懲罰。
不能退縮和猶豫。
牧大成就是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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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牧一舟幾乎滿頭紮在谘詢律師這件事兒上。
076也好幾天沒出現,像是約定俗成默認了某種特殊的情況。
最後,如約而至對牧大成提起了訴訟,對方無法解釋,所有罪名成立,被判了五年。
從法院出去時,餘小格在現場,她沒有罵牧大成,反而劈頭蓋臉的罵了牧一舟一頓。
說對方是他的父親,他怎麼好意思汙蔑自己的父親。
他懶得理,陳澤楷早早約好了車,兩人任由著餘小格破口大罵,裝作視而不見走了。
“怎麼樣現在?”陳澤楷問。
牧一舟低著腦袋,“他應該的。”
“那種人,死了都多餘。舟舟,現在去哪?這幾天你都喪這個臉,感覺你很不開心。”
牧一舟偏頭笑了笑,“沒有,就是太多事情了,我怕自己沒辦法把那人送進去。”
“那現在就帶你去放鬆放鬆吧。”
他疑惑地看向陳澤楷,“去哪?”
“秘密。”
網約車最終把人送到了雲科大附近的一家轟趴館。
裡麵沒人,走進去靜悄悄的。
“我們來這兒乾什麼?”牧一舟不解。
陳澤楷把人帶上二樓,撇撇唇,“舟舟,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他搖頭,完全沒印象。
陳澤楷拉開二樓大廳的窗簾。
陽台的布景映入眼簾,一束巨大的鮮花,還有一個蛋糕。
“舟舟,你的生日。那天我陪你出去找律師,你把證件給我的時候,我看見了。”陳澤楷輕輕說道。
他幾乎忘了這個日子。
掰開手指算,好像好多年沒過生日了。已經沒了這種意識,看見蛋糕時不自覺地愣了愣。
“生日快樂,舟舟。”
陳澤楷笑的弧度很大,露出一行牙齒。
“謝謝你,我已經很多年沒過過生日了。”牧一舟眼角微微濕潤。
陳澤楷把人抱在懷裡,“那就從今年開始,每年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