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靜晗又重新來一局,沈落辭也不看了。怕再次被冤枉。
他起身去洗澡,在洗澡的途中他想到了今天楊琪說的那些話,沒多久就洗好了,他上衣穿了衛衣,褲子是一條休閒褲。
他出來後,拿手機點開微信,發了條消息給楊琪。
落辭:楊老師,我覺得我應該能及格。
楊琪:那你加油,我到時候看你成績。
七點左右,沈落辭在他的房間聽到了點聲音,好像是廣場舞開始了,就那個音響播放的音樂,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那音樂,不聽歌詞他都知道是哪首歌了 ,《最炫民族風》嘛。
他走下樓,邊走邊唱:“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媽,對麵樓的老王的媳婦兒的媽的朋友的姐妹的女兒的婆婆王大媽開始跳廣場舞了。”
燕靜晗:“等你媽我打完這局再去。”
四分鐘後又換了一首,無論是一部分人還是我們的燕靜晗女士,都在聽。
燕靜晗都有點動搖了,最後,李大姐打來一個電話,問燕靜晗跳不跳廣場舞。燕靜晗退出遊戲,拉著沈落辭去樓下。
燕靜晗覺得,既然我去跳廣場舞了,你也得陪我,打遊戲?不可能的。
沈落辭不想參與,編出一個特彆真實的理由:“我還得複習,明天要周考。我就不陪你跳廣場舞了。”
燕靜晗哪能放過他:“就是因為要周考,所以你媽我帶你去放鬆放鬆。而且你複習了也沒用,你壓根考不好。”說完便拉著沈落辭手腕跑出去。
由於跑得太快,有個東西摔在了地上,沈落辭將頭往下一看,是自己手機。
沈落辭一臉無辜的看著燕靜晗:“媽,我手機摔壞了。”
燕靜晗:“沒事,摔壞了,就重買一個。”
邊說邊拉著沈落辭跑下樓。
燕靜晗跳舞,沈落辭也被拉進去了,嘴上說著不跳,實際跳得比他媽還歡。
因為燕靜晗喜歡《醉酒的蝴蝶》,所以這個舞整整跳了四五遍。
沈落辭找了個理由,坐到了最後麵去,他抬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然後從兜裡摸出口罩,戴上口罩,從右麵繞過,喲!還真是他。
他摸出手機,錄下了視頻。發了個□□動態,還配得字:這就是我們平時一臉嚴肅的老班,沒想到跳起廣場舞來還挺妖嬈的。哈哈哈。
銘:你就不怕被老班發現,然後呢吃不了兜著走。
落辭:莫得事,我屏蔽老班了,隻要沒人說,老班就不會知道。
鵬~:校長讚了。
校長:哥們兒,視頻我拿走了。
落辭:嗯,可以拿走,不用艾特。
沈落辭怕一直留在這裡被認出來,沈落辭向燕靜晗說了一聲,就回家了。
他接著做試卷,其實對於沈落辭來說,這幾張卷子真不算什麼,不算什麼僅限於數理化。
所以他的試卷沒多久就寫完了,他發了幾道答題的解題過程與思路分析。
落辭:這是答案和解析,彆隻顧抄答案,多看看解析。
銘:@落辭 辭哥牛逼,這麼快就寫完了,我還以為你要拖到明天才發到群裡呢。
銘:有點奇怪,這是啥?這是過程?
鵬~:@落辭 請接下我的愛心。
接著張鵬發了一張自己比心的照片給沈落辭。
落辭:多醜啊,你這手指本來就短,還比心,嘖嘖嘖。
沈落辭嘴上說醜,還吐槽,卻還是保存到相冊了。
語文課代表:@落辭 你發的物理和化學是解析?
落辭:是的,隻是步驟與解析。
語文課代表:@落辭 哦哦,謝謝。
落辭:你們討論吧。
沈落辭發完消息後就很認真的寫完一張英語試卷。
第二天,沈落辭出房間的時候,沈偉鴻他們正在吃早餐,燕靜晗看沈落辭出來了,去廚房拿了碗筷。
因為要考試所以沈落辭沒吃多少就去學校了,擔心兒子考試狀態不好的沈偉鴻決定送兒子去學校:“我送你去學校吧。”
沈偉鴻拿了車鑰匙就聽到燕靜晗說:“你拿的鑰匙是我車的,等會彆開錯車。”
沈偉鴻才不聽她的:“等會你開我的車去公司。”
兩人上了車後,沈偉鴻開車,沈落辭打開微信查看自己在第幾考場。沈落辭意味深長道:“第四考場啊。”
他們學校的考場並不是按成績來分,隨機排。第四考場在一教那裡。
八點開考,八點到十點半考語文,讓後休息二十分鐘。十點五十考英語,休息十分鐘,接著考物理化學。
第四考場的幾乎都提前二十多分鐘寫完,沈落辭硬是在前一秒寫完,考英語的時候也是這樣。
不一會兒就開始考數學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他一個小時多就寫完了,在座位上寫題來思考。
幾個不用監考的數學老師和教導主任坐在監控室裡,聊著八卦,其中一班數學老師說:“你們覺得這次沈落辭能坐多久?”
“陳老師,你是不是把你們班的風宴初給忘了,那孩子就是坐不住,每次考數理化出來的時間幾乎和沈落辭一樣的。”教導主任頂著地中海,啤酒肚翹著二郎腿說道。
一班數學老師:“我就好奇了,他們出來的時間一樣的,為什麼分數能夠丟他媽一兩分。”
四班數學老師:“宴初這孩子挺聰明的,丟那一兩分可能有他的理由吧。而且平時不都是並列第一嗎。”
五班數學老師毫不驚訝:“不出意外的,馬上就出來了。”
果不其然,還剩二十個小時的時候,沈落辭走出考場了,一考場的風宴初也出來了。
一班數學老師神色平靜,似是家常便飯:“我先去一考場了。”
五班數學老師坐懷有亂:“我去四考場了。”
兩句同時說出。兩位老師對視,點頭,去了各自該去的考場。
“沈落辭,你說你,你再堅持半小時不行嗎?多檢查幾遍不行嗎?”
“王老師,我都已經檢查很多遍了,我都自己出題目來做了,太無聊了。”沈落辭解釋著。
一考場的風宴初也好不到哪裡去,陳老師扶額道:“你就給其他學生一條活路吧。”
風宴初麵無表情:“抱歉,老師,家有急事,不得不交。”
道完歉便給陳老師留下一個背影。
各科老師想批評他幾句都找不到理由。
風宴初冷著臉總能讓一些老師本能的感到害怕,主要是風家家大業大,勢力還大。
雖然風宴初很少說話,也總冷著一張臉,也有幾個朋友,其實也算不上朋友,每次他那些朋友出去玩,風宴初都會拒絕。
各科老師改卷的效率也是比較高的,下午三點成績就出來並且打印出來了,人手一張。
播音員用音質不太好的話筒說:“下午的課就不上了,上晚自習就行了。”
校長又用關鍵時刻掉鏈子的話筒說著:“請念到名字的同學上來領獎。”然後就是領獎。
“我感覺我就是來活受罪的,又沒有我獎。”張鵬用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話說出了絕大多數學生的心聲。